容非:“……”倒不是她不愿,但其实她对诗词并不是多内行,有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却不能与外人道。
她原本是二十二世纪的一个豪门千金大小姐,外人都说她空有美貌却不够聪明,甚至比较蠢,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后叫她草包千金。
当时她隐约听到有人这么议论她还不服气,还动用重金打击报复对方,后来更是错信渣男,还被身边的塑料闺蜜坑害,最后死于非命。
但苍天垂怜,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很珍惜这个机会,也一直在反思,前世她明明握着一手好牌为什么打的稀巴烂?
不是命不好,是人太蠢,都是自己作死的。
容非穿过来的时候宿主只有六岁,是被人推进荷花池淹死的,凶手是容相的贵妾,是那个女人亲手推的,但当时现场没有人证,更没物证,宿主就这样白白丢了一条命。
现代的容非穿过来后,蛰伏了整整八年才敢开始冒头,把自己打造成京城第一才女,她的容貌是能打的,只有才华这一点需要她努力,她真的一直在努力。
也一直在找机会,最后终于在她的努力下扳倒了害死的宠妾,顺便把宠妾的儿子也搞残了,她的亲哥哥,容府的嫡子终于不用再受那个庶子的威胁挑衅,能过的轻松些。
容非也一直很安分,之前连第一才女的名头被人抢了也没做什么,这一次她会针对宋长乐,也是一时犯了花痴,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怪只怪太子长得太耀眼。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容非都是个颜控,也确实有花痴的毛病,但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其实第一才女的名头被抢了也好,至少她不用再顶着压力生活。
让她做裁判评论什么诗词什么的,她哪里会哦,想当初她也是为了得到容相的重视,让自己在相府能过的更宽松一些,才努力去学去争取。
从前容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成宗帝不给力,被人拉下台,赶出京城,容府也跟着落没,最大的靠山失了势,容非哪敢再出来作死,便一直低调的缩在府中不出门。
现在,现在她一个头三个大,哎哟不行了,她得找个机会在沙漫花和许仙柔作完诗之前找机会离开。
“啊,今日这日头有点烈,晒的我头疼欲裂。”然后容非就顺理成章的晕厥。
沙曼花不悦的扔下狼毫笔,睨着躺在贺玲珑怀里的人蹙着秀眉道:“晕的也太巧了,是不是故意的?”
“请沙国师不要这般恶意揣度别人,非儿原本就身子骨弱,受不住这烈日没什么奇怪的,大家都知道她体质差,不信你问问她们。”贺玲珑是容非的忠实跟班,一直在尽职尽责的护着她。
“容姑娘身子骨一向不太好,国师何必咄咄逼人。”
“最会作诗的容姑娘都晕了,那这作诗比赛也必要继续了吧,正好我今个也不太舒服,就先告辞了。”
不得不说跟容非交好的贵女颇多,她们这一走,就没剩下多少人了。
商盈月眼珠子转了转,觉得目的达成,这个赏花宴继不继续意义不大,贵女们爱走不走,花赏不赏的也无所谓,她的本意又不是为了那些贵女,她就是为七七找个机会认识更多人。
可惜,搞砸了。
贵女们纷纷告辞,最后只剩下沙曼花和许仙柔站在那大眼瞪小眼。
“我是大公主的闺中好友,所以不急着走,你是为何,难不成还想切磋?”沙曼花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瞪着许仙柔。
许仙柔淡定一笑,指了指凉亭处,“我自然是为了宋长乐啊,难不成还能是因为你,看看你做的诗像什么样,居然好意思跟我比?”
沙曼花很好意思,她仍然傲气的抬着下巴,“我是西域国人,能作出这样的诗已经很厉害了,你不能拿中原人的标准来要求我,所谓输人不输阵,我气势上赢了就行。”
“无聊透顶。”许仙柔一脸嫌弃,果断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