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认识她……”白玉儿刚要否认,脖子上就被架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只得把话咽回去,实话实说。
“她就是我姑姑,没嫁人时是正常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疯,今天来了才知道她早就疯了,她婆家也不知与谁结了仇,来人手段凶残一上来就是灭口,商公子都是为了救我才会死的,呜呜。”白玉儿抹着眼泪,哭得一颤一颤的。
这女人明明看着很害怕的样子,一边又暗戳戳偷瞄阿昭,她以为阿昭和商瑞一样容易受骗,死了商瑞要转移目标?
呵呵。
“眼睛安分些,再乱瞄就挖了你的双眼。”宋长乐挥舞着匕首作势真的要剜。
白玉儿吓得花容失声,作出一副娇柔动人的姿态哎呀尖叫几声,一边用哀求的眼神楚楚可怜看着商昭,希望他能怜香惜玉。
商昭自然早就察觉白玉儿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不对劲,他只觉得厌恶,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来人,把这丑女人的脸给我划花了,省得再拿这张丑脸作妖。”
暗卫的动作太快,不等白玉儿求饶的话出口,已经两刀子划在了她脸上,左右两边各一条一指长的划伤。
“赶紧给她敷金创药止血,再包扎一下,别让她死了。”宋长乐还记着商瑞的嘱托,至少得留这女人两个月的命,确定她是否怀孕,再决定杀不杀。
“啊。”白玉儿后知后觉,叫的异常凄厉,尖叫声差点震破人的耳膜。
“啊哈哈,坏女人死啦,太好啦,丑八怪好丑啊,报应来啦,报应啊哈哈。”安静了一会儿的疯妇人突然又大声叫喊起来。
“她怀里的孩子哪来的?”宋长乐惊恐的看着疯妇怀里紧紧抱着的满身是血的小男孩,小男孩约莫三岁的年纪,从肩上到腹部被劈出一道很长的口子,小小的身子差点被劈成两瓣,早已没了气息。
刚才还没有呢,转眼怎么就多了个孩子?
暗卫指了指旁边的草垛,“是从草垛里抱出来的,应该是疯妇人自己藏的,她许是以为孩子没死。”
众人看着疯妇发了一会儿癫,随后抱着孩子冲出院子。
商昭看宋长乐小脸有些白,心疼的紧,立马道:“把商瑞烧了,这里的尸体也找人处理掉,疯妇就别管了,这个女人带回去严加看管。”
“等等,尸体停放一天再烧吧,听说人没死透的话烧起来很疼。”宋长乐瓮声瓮气道。
虽然不知道七七是从哪听来的这些,但只要她提的要求,商昭就不会拒绝。
“那个小娃娃死的好惨,这些死士手段真残忍,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宋长乐咬着牙忿忿道。
商昭心中一软,把人揽紧了些,“听七七的,明天再烧,今天你们留两个人看着商瑞的尸首。”
“再买点纸钱烧给他吧,他也算曾和你共患难过。”宋长乐指的是当初在悬崖底下,商昭与商瑞一起待了几个时辰的事。
商昭无所谓,几个纸钱算什么,他甚至可以给商瑞买点金元宝和纸房子之类的。
天擦黑时,一行人回到客栈,沐浴完用过晚饭后,宋长乐拉着商昭来到关押白玉儿的房间,宋长乐对白玉儿用了瞳术,欲从后者嘴里套话。
白玉儿忍着脸上的疼痛,惊恐的看着宋长乐二人进来,只听得宋长乐说:“抬起头来。”
白玉儿小心翼翼的抬眸,一触到视线就被对方眼眸里的光芒吸引,随后眼神一滞,便不受控制的开始交代。
“我爹是个好吃懒做的混不吝,从年轻时就开始做拍花子,他卖过同村的不少孩子,后来被村里人发现他拐卖孩子,差点被抓去沉塘,但被他逃脱了,后来他就过着东躲xī • zàng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都靠着我姑姑给他送饭才活下来。”
“后来我爹搭上了一个人牙子,对方有些势力,我爹也过上了吃香喝辣的日子,但他爱赌,挣的钱很快花光了,甚至欠了一屁股债,于是更疯狂的拐卖儿童,甚至拐卖妇女,他卖的第一个妇女就是他的亲妹妹,也就是我姑姑,那个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