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累得有些头晕眼花,但高县令却不敢休息,太子赶时间,这个案子拖不得,必须尽快结案。
于是肖公子被绑来后便连夜升堂,商昭和宋长乐在公堂后面的小房间旁听,高县令手心和额头都在冒汗,硬着头皮审案。
衙役把方浅押上堂,高县令拍了下惊堂木摆出一张严威脸,“方氏你说你是冤枉的,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方浅跪在堂下,小脸苍白,漂亮的双眼再无半点光亮,眸中带着浓重的惊惧还有一丝恨意,她背脊挺的笔直,嗓音清晰的为自己辩驳。
“大人明鉴,民妇真的没有shā • rén,我大姐是被别人害死的,不是我,我是被栽赃陷害的,求大人为民女作主,民女真的冤枉。”
宋长乐还以为方浅有多厉害,结果一点有用的都没说,只知道喊冤,这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
高县令皱了下眉,现在的情况对方浅很不利,但她光喊冤,不提供点有利的证据,他想帮她都无从下手。
想到后头监审的太子,高和又拍了下惊堂目,“肃静,本官问你九月六号你人在何处,都做了什么,有谁能替你作证?”
方才方浅确实被吓傻了,她再有心机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第一次上公堂,又无人替她撑腰,之前又在牢房内关了一天一夜,整个人神情都有些恍惚。
此时听到县令的发问才稍稍缓过劲来,也意识到现下的处境有多么糟糕,一个不好,shā • rén的罪名就盖棺定论了,那她离死也不远了。
“回大人,那天民妇哪也没去,就待在自己的后院做些绣活,我身边伺候的丫鬟小银可以作证,还有两个嬷嬷也可以证明……”
另一个指证她下毒的丫鬟也跪在一边,方浅被押上堂开始就眼神阴鹜的瞪了对方一眼,那丫鬟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很怕她,不敢与她对视,跪在那缩成一团。
小银和两个嬷嬷都被传了上来,但几人一口咬定说那天方浅出去了一趟,当时还不让她们跟着,只是出去的时间不长,不到一刻便回来了。
“你们说谎,我那天明明一整天都待在方园没离开一步,你们冤枉我,我平时对你们也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方浅愤恨的瞪着小银和两个嬷嬷。
之前小银还替方浅去给方宣报过信,那时候还是忠心的,才过一日就叛变,再看看肖公子得意的神色,就知道这几个下人都被敲打过。
毕竟她们的卖身契都被肖家捏在手里,方浅平时确实对她们挺好,赏银和吃食都给出去不少,就为了拢络院子里下人的心。
但下人再记在心里,也抵不过肖家才是她们的主子,方浅不过是个娶进门的小媳妇,脚跟都没站稳,谁会傻呼呼为她卖命?
“大人,我这个刚过门不到半年的妻子心大的很,肖家庙小容不下她啊,方氏嫉妒心强,总想着把我后院的几房小妾发卖了,平时还想做我的主,这些我忍了也就忍了。
谁知她竟恶毒到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得知方意怀孕就嫉妒到给她下毒,可怜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死在亲姨娘手里。”
“肖俊你血口喷人,我承认我对姐姐有不满,但从未想过要让她去死,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她怀孕了。”方浅一脸不敢置信,平时对她温柔呵护,总是甜言蜜语哄着她的相公居然想置她于死地。
打击过后,电光火石间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方浅一脸惊骇的指着肖俊,“我明白了,是你,是你害死了大姐,然后栽赃嫁祸给我,你想把我们姐妹一起除掉。
好你个肖俊,若不是我机警,及时把消息传出去,你怕是已经私下把我也打杀了,平日里你装的真是滴水不漏,我真是蠢的可以,居然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就骗的晕头转向,你好狠毒啊。”
肖家原本并未找算报官,是方浅把事情捅出来,才逼的肖家不得不报官。
肖俊脸色阴沉,厉声喝道:“贱人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是个恶妇,一切都是你做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休想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