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爹替你出头了再说,现在你老老实实挨打,等把你刚才打人的债还完了,本姑娘自会放你回去找爹。”宋长乐还在向左蝶使眼色,示意她继续打。
左蝶性子温和,从不会主动与人生事,刚才是气狠了才会连打方瑜几个耳光,现下那鼓子火起平息下来,她实在是下不了手再打人。
宋长乐似是看出她的为难,便对立春道:“立春你过来摁住这货,我来教训她。”
之所以不让立春打方瑜,主要是考虑道方瑜这人心胸狭隘,回头可能会找机会报复,立春身份低,斗不赢她,若被方瑜盯上麻烦就大了。
宋长乐却是压根不惧她,不管是论武力,还是论势力,方家都不能拿她如何。
只是没等宋长乐动手,就见一位锦衣男子从门外匆匆赶来,拨开围观的几人走近,拱着手讨饶,“哎哟喂,几位小姐可体谅一下小的吧,咱们做生意的讨口饭吃不容易,今天这事能不能看在吴某的面上就此作罢?”
这位吴老板是江南人士,专门做布庄生意,生意算不得多大,但做的绝对是精品,人缘也不错,在京中颇为吃的开,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大名,一般他出面都会给他面子。
但方瑜是个左性,哪里管来人是谁,只觉得今天丢脸丢大了,心里气得正狠,偏又挣不开束缚,见吴老板出现,便拿他出气。
“你一个低贱的商户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说这事算了就算了?做梦,回头定让我爹把你家布庄砸了,再把你们赶出京城去。”
害她丢脸又挨打,她现下恨透了福记布庄,这铺子的风水差,与她八字不合,才会害她倒霉,她不会放过今日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这铺子也要砸掉它。
吴老板听到方瑜如此不屑一顾的措词,心中震怒,他虽是一介商户,生意也做得不算多大,但家世也不低,吴家在江南是世家,虽不是数一数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
族中也有几位子弟在朝为官,最高的一位是大理寺少卿,官拜四品,他吴家又不是没人,岂是能任人谩骂诋毁的?
“方姑娘好大的口气,吴某敬佩方将军常年镇守北疆,为大商的安定付出的汗马功劳无人不知,都道方将军是英勇威武,正直凛然的人物,方姑娘这般随意轻贱他人,就不怕堕了方将军的一世英名?”吴老板脸色微沉,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之人都能听见。
“呸,你一介商户也配提我爹,我爹十日前已班师回京,圣上特意摆宴封赏,很快我爹就能升到二品大将,岂是你们这些低贱身份的人能窥视的?”
方瑜被立春押着,半弯着腰直不起身,心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什么话该说不该说都不经脑子全倒了出来,不管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