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女生耽美>我与美强惨二三事> 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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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2 / 3)

魏宁一本正经道:“曾迅告诉寡人,用人当以德才兼备者取之。据寡人所知,那尤牧曾在卫国杀过官吏数人,逃亡到各国皆被驱赶。如今他投到我魏国来,寡人为何要启用他?”

韩琅沉吟片刻,方道:“臣当年在齐国时也曾杀过人,且还是王室宗亲,臣投奔君上,君上为何启用臣?”

魏宁摆手,“你跟他们不一样,不可相提并论。”

韩琅耐心劝说:“臣的老师姜道子曾告诉过臣,帝王之术重在驭人。臣以为,那尤牧可用。一来他备受各国排挤折辱,倘若君上在这个时候拉他一把,必当感恩戴德;二来他胸有大才,若就这样放过岂不可惜?臣认为可试一试,若真是品性顽劣,再杀不迟。”

魏宁若有所思。

韩琅再道:“人才难得,政务是臣的强项,可是军事臣却一知半解。君上若要图强,兵制必须全面改制,唯有粮仓满了,兵强马壮,方才可称之为真正的富国强兵。”

这番话是非常诚挚的,魏宁颇觉诧异,指了指他道:“平日你心高气傲,竟也有承认自己短板的时候。”

韩琅不以为意,“臣一介书生,且是法家学派,对兵家略有了解,但并未深入,论起带兵打仗,臣是不行的。”

魏宁想了想,“寡人其实也没什么用处,成日里只知吃喝玩乐,一看到这些琐事就头大。”

这倒是老实话。

韩琅意味深长道:“君上识格局,懂大体,且擅于慧眼识人,这已经比多数君主了不得了。”

这马屁听得舒坦,魏宁高兴道:“罢了,寡人就试一试那尤牧可有大才。”

韩琅叩拜,“君上圣明。”

就这样,一直碰壁多年的尤牧得到了魏国启用。

韩琅知他性情古怪,不易与人相处,特地派了心腹过去,但凡遇到难处可直接与相府汇报沟通。

这令尤牧感激。

前往渭河的那天,他前来行大礼跪拜道别。

韩琅亲自扶他起身,说道:“给你一年时间,我要看到魏国兵制焕然一新。”

尤牧:“相邦恩义,尤牧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韩琅握了握他的手,“如今是该好好让天下人看一看你这颗明珠了,可莫要叫我失望。”

尤牧激动道:“臣定不负相邦所托!”

韩琅点头,“去吧。”

夏末时,魏国开始全面颁布《法典》。

韩琅命人铸造青铜碑,将法典条例刻录在上,立在京城最显眼的地方。

法典涉及到诸多内容,有盗、囚、捕、杂等详细条例。

韩琅结合以往魏国和齐国的案例,以及现有法规,将其糅合分割,组成了法典。

它分为民法和军法两部分,针对百姓和士兵,制定一系列详细的律法条例,不但让官府有法可依,也让百姓知道哪些律法是不可触犯的。

法典的颁布很快就蔓延到了魏国各地,官榜,路边石碑,以及城镇乡里,随处可见法典印记。

为了加大力度普法,让不识字的百姓了解它,各地方政府天天派人宣传讲解。

有些甚至编成了顺口溜,童谣,教那些小儿唱。

一时间,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shā • rén要偿命,偷鸡摸狗要遭殃……

不仅如此,如果有人撞到了风头上,还会被抓典型,受的刑比以往更重,并且还是全民围观的那种,让全民唾弃,鄙视,让触犯律法的那家人抬不起头。

若是遇到砍头那种,那就更了不得了,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砍。

他们先公布囚犯触犯了什么律法,而后公开行刑,过程是非常血腥且有震慑力的,能吓住不少人。

韩琅素来不信人性本善,他认为人生来就只知喜恶。

为了喜欢的去干恶事是人的本能,趋利避害也是本能。而教化则能让人明白善恶之分,向善之举。

但总有些人是不受教化引导的,这种人只能以暴制暴,以毒攻毒,用权威去镇压,去惩治。

这就是律法的必要性。

而颁布律法,能让人们清楚的知道哪些不能做,若是触犯了会受到什么处罚,继而约束大众,使社会太平,便于治安管理。

只有稳定的生活环境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促进人口增长,变成真正的强国。

这是他为之努力的信仰。

他始终坚信,法治能强国。

而依法治国,能让百姓安定,使国家富裕强盛。

宋离再次过来的时候,是秋收的季节。

事实证明垦荒令的推行是有效果的,各地的土地登记明显增多,把世族的田产征收后国库的粮仓也开始往上填。

韩琅背着手走在那片一望无垠的麦田里,辛丹跟在他身后,说道:“能有饱饭吃,真好。”

韩琅抿嘴笑了笑,“以后的魏国人,年年都有饱饭吃,只要魏国还在,国家就能供养他们。”

说罢望着那片金黄,目光悠远而绵长。

这里是滋生他野心抱负的地方,只是遗憾,它是魏国,而不是齐国。

想到母国的那些人和事,韩琅垂下眼帘,掐断了一支麦穗。

他那许久未见的同窗啊,可要好好的活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回到相府后,见宋离站在长廊上,韩琅愣了愣。虽然之前她疯了些,但能再见到他,他心里头始终是高兴的,像往常一样唤了一声宋姬。

宋离上下打量他,问道:“先生去哪儿了?”

韩琅:“随处走走。”

宋离没有说话,情绪似乎有些颓。

之后她一直都少言寡语,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韩琅极少见过她发愁,多数时间都是以局外人的样子格格不入。

起初他感到很困惑,后来见过她的诸多怪异后,习以为常。

不过关于她的来历他并未深究过,只知道她是巫祝,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样消颓的宋离令他很不习惯。

傍晚时宋离倚在房门口望着天边的晚霞发呆,连韩琅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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