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款男性,总有一款能击中你。
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影院里,宋离抱着一桶爆米花,静静地望着大屏幕。
每一个观众的心里头都有一个韩琅,可是属于她的那个韩琅没了。
八十分钟的电影谢幕,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宋离出了电影院后,忽然觉得无家可归。
她茫然地走到公交车站台,茫然地上车,漫无目的地前往终点站,再继续坐其他公交车,一辆又一辆,任由时光流转。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
也不知是在那场梦里做宋姬做得太久,还是其他原因,她仿佛还遗落在那里,不愿回归。
接近傍晚时雨停了,宋离坐到终点站,又换了一班。
她像木头似的无精打采,不知道从何处来要往哪里去。
有时候看到长相清秀点的年轻人上车,她会无意识地看他们,把他们想象成韩琅的样子。
半夜宋离回到住宅,到浴室里洗净一身疲惫。
温热的清水从莲蓬浴头喷洒而出,浴室里水雾缭绕,她仰起头,任由温水坠落到脸上。
似想起了什么,她缓缓地抱紧自己,闭上眼,感受着水温的洗礼。
水滴落到肌肤上,犹如那个男人指尖下的温柔,缱绻又缠绵。
她沉浸在那段旖旎过往里,鼻息里仿佛闻到了淡淡的松香,肌肤交缠,身边全是属于他的气息。
有拥抱的力量,亲吻的渴求,以及蹭她脸颊时的亲昵,一寸寸,一分分,占据了她的心扉。
她忽然很想他,很想很想他,想再一次看到他站在长廊下唤她宋姬时的样子。
一种叫做思念的东西在心底滋长,它犹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攻占了她的理智。
不管她承不承认,那个男人就是令她爱不释手,令她疯狂。
她想他,疯了似的想他!
满屋里烟熏火燎,宋离一根又一根的抽,直到嗓子哑了才作罢。
她成了夜里的孤魂野鬼,寻找不到归宿。
寂静的夜晚,空虚的灵魂,丢了心的躯壳——是宋离最真实的写照。
“回去吧,别再来了,倘若我的坟头还在,劳烦你送杯薄酒,让我知道还有人记挂着韩琅。”
这是他曾说过的话。
宋离的视线缓缓落到外面昏暗的夜幕里,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入梦的呢,好像是去年的夏天。
对,就是夏天。
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宋离麻利地拎开拉环灌了一口,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
把啤酒罐搁到书桌上,她开笔记本电脑在搜索引擎上搜索网红马家村。
她记得当时闺蜜乔露带她去寻刺激,去的就是马家村。
她们在荒村里住了一晚,压根就没见着鬼,回来后乔露起了一身疹子,被虫子咬了,跑医院折腾了不少钱。
她还嘲笑过她,迷信。
现在回头想想,她们当时确实没发现异常,但此后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入梦,进入到那个历史时空。
这是巧合还是因果?
宋离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为了弄清楚她入梦的源头,她打算还去一趟马家村,并特地网购了不少工具,有绳索,铁锹,锄头,乱七八糟的。
这还不算,还有一个骨灰盒。
当乔露看到牧马人后备箱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裂了,她困惑问:“老宋你这是要去马家村打劫啊?”
宋离叼着香烟,不耐烦道:“别说废话,赶紧去把车停了。”
乔露对马家村还有心理阴影,上回被虫子咬了折腾了许久才消停,磨磨蹭蹭问:“你到那里去干什么呀?”
宋离忽悠道:“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带你去寻刺激。”
乔露又在她的后备箱扒拉,看到遮盖的一个盒子,那造型奇特,很像某物,不由得脱口道:“操,这他妈是骨灰盒吧?!”
宋离:“瞎说,谁拿骨灰盒装农夫山泉。”
她随手拉下后备箱。
乔露不信自己眼瞎,崩溃道:“骨灰盒装农夫山泉,你真他妈讲究!”
宋离:“……”
待乔露把跑车停到车库后,才坐上牧马人。
宋离一脚踩下油门,前往C市的马家村。
路上乔露问:“老宋你交代句实话,到底去马家村干啥?”
宋离嚼着口香糖,随口道:“随便逛逛。”
乔露:“逛土馒头?”
宋离:“若遇到合适的,顺便抠个馒头馅。”
乔露:“……”
她是打死都不信宋离敢去马家村刨坟的,虽然她的举动有点那种意思。
接连开了两天三夜的车二人才抵达C市,在酒店歇了一晚后,次日一早两人就驱车前往忠县的马家村。
那里早就一片荒芜。
之前有驴友说闹鬼,火了一阵子,引得不少人去探究竟。后来热度降了下来,便恢复到往日的荒凉。
该村在民国时期就被村民弃了,山里头偏远,出行又不方便,子孙后代皆搬了出来,只留下曾经葬在村子里的坟地。
宋离在当地租了一辆皮卡车开到村子附近,只要地势平坦,没路也能行。
直到前面实在过不去了,车才停了下来。
宋离下车关车门,打探了一下地形,摸出一根苏烟点上,说道:“下来吧,先进村看看。”
乔露生理上拒绝,“我怕鬼。”
宋离吐了一口烟圈,“大白天的怕个鬼。”顿了顿,“赶紧的,要不然晚上进去。”
乔露受不了地骂了一句,全副武装下车。
二人背着背包进村,路上乔露再次发出疑问:“老宋你是不是撞邪了?”
宋离没有说话,瞧见不远处有个坟头,走去查看。
见她认真的样子,乔露真有点受不了了,“你不会真打算刨坟吧?”
宋离挑眉,“不然呢,难不成我大老远跑来坟头蹦迪?”
乔露:“……”
作者有话要说:韩琅:我家要被抄了。。。
瑟瑟发抖
宋离:你倒是抖一下让我知道是哪个土馒头啊?
韩琅:我不想被装进农夫山泉。。
宋离:你再瞎逼逼,直接装啤酒罐泡酒。
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