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染今天既不去上班,也不去什么隆重的场合,所以她只做了简单的护肤,连淡妆都懒得上一个。
从最开始的爽肤水,到后期的ru液,谢思染一边给虚朝人介绍自己用的产品,一边列举好用不贵的平替,顺带说了几句油皮、干皮之类的区分以及注意事项。
她无意在这方面说很多,于是急坏了虚朝竖着耳朵听的那些人,尤其是已经踏上返回王都路程的皇后,更是专门派人去前方有光屏的地方蹲守,等着回头给她报告都说了什么。
皇后嫉妒谢思染,也恨透了谢思染,但那个水蓝国仿佛有魔力一般,总是吸引着她去看。
然而和外面那些人不同,皇后想看的不是水蓝国的繁荣昌盛,社会安定,她想寻找的是谢思染不如自己的地方,好借此安抚自己当初被付女士痛骂的恼羞。
她,堂堂前朝公主,今朝皇后,怎么可能比不上那样粗鄙的女子!这绝无可能!
谢思染不知道皇后怎么想的,她将摄像头固定在房间一侧,自己去里面看不到的地方换了一身衣服,果绿色的印花T恤加上反白的工装裤,染成栗色的半长发编成斜斜的蝎尾辫搭在肩前,酒红色的太阳镜卡在额前,配上一直在坚持锻炼的健康身材,怎么看都是飒爽英姿的御姐。
“扫地机器人,开始打扫房间。”谢思染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离开卧室之前不忘招呼另一个智能产品开始干活,同时给虚朝的人解说,“跟刚才播报新闻的机器人一样,是我公司出品的另一种科技产物,可以自动清扫屋内尘垢——工作原理很难讲清,但工作方式你们能看到。”
直播平台的摄像头是非常智能的,无需谢思染手动调控,它们似乎永远知道主播当下最想展示的东西是什么,于是自动将镜头锁定并放大了地板上的那个小圆盘。
新兴公司的扫地机器人对比同类产品挺贵的,优点大概是皮实、不智障,并且打扫效率和效果都很优秀。
自家产品,谢思染肯定要用的,许多问题都是在长期使用过程中才能发现到,远非实验室内几小时、或者几十小时观测能比较的。
“这么小的东西,到底是怎么运行的,它是活的吗?”
“不是吧,听着像是傀儡样的东西,可它无需畜力,也没有风力,连发条都没有,到底是怎么行动的呢?”
“这东西要是家里有一个可方便,谁高兴天天扫院子。”
“要我说,富贵人家可不要这个,人家奴仆成群,管擦瓶儿的就不管扫地,管扫地的就不管擦架子,啧啧。”
“对哦,这谢姑娘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普通人还是用不起吧?”
……
谢思染一边往屋外走,一边翻看弹幕,看到热门的都是在讨论价格后,笑着给他们解答:“我用的这款当然贵,就跟我刚才提到的护肤品一样,也有便宜的平替啊,或许性能上或者外观上差一些,但并非普通人买不起的地步。只是涉及到一个观念问题,很多人还是觉得扫地擦地这种事随手就做了,犯不上买一个扫地机器人而已。”
说着话,谢思染到了一楼餐厅,刚好遇到自家老爹遛弯回来,这是谢蕴先生坚持了多少年的爱好——每天去遛弯,然后到别墅区附近的早市上买回新鲜的菜,准备好早餐后再喊那一对母女起床。
付女士还在睡,思雅也是,谢思染吸了吸鼻子,一下子就闻出自家老爹买了生煎回来,然后又眼尖地看到了两份打包好的面茶。
Emmm,要不今天在家吃早餐算了。
“去,看看思雅醒了没,醒了就下楼吃饭,凉了味道就变了。”谢蕴直接将买回来的早餐放到餐桌上,支使闺女上楼叫人,“思雅刚来咱们这里,你得先带着适应适应,这种事我不好过去帮忙的。”
谢蕴在这方面老派得很,自家亲闺女过了3岁之后,都只管帮着穿脱外衣鞋袜以及梳小辫了,里面衣服还有洗澡之类,都是交给付女士或者保姆的。
思雅虽然只有6岁,谢蕴也觉得自己进人家小姑娘的房间不好,性别意识就是要从小教,不然很容易被外面的恶人钻空子。
“知道了,爸,我先把直播固定在这儿了啊,给他们看会电视,我去喊思雅。”说完,谢思染手动将摄像头固定在这里,她只要不离开500米范围,就在规则允许之内。
“小维小维,打开电视。”上楼前,谢思染不忘将电视打开,省得虚朝的人民无聊,“我想看国际新闻。”
给他们放点国际上的东西,省得天天的就以为世界只有个大虚朝,既然水蓝国所在的地方能有那么多国家,凭什么大虚朝就老以为周边只有那几个讨厌的小国呢?
低情商:开开眼界吧。
高情商:要居安思危啊。
虚朝,人们被一波一波的新生事物冲击着感官,先是自动出水的水龙头,之后是照得人纤毫毕现的镜子,还有能播报外面发生什么事的傀儡,会自动扫地的傀儡,现在又是这个会自动打开的神奇东西。
“我的妈呀,刚才看着还是黑漆漆的一个东西,怎么突然就亮了!”
“里面这是关着人呢?也跟那个手机里的一样,是傀儡戏?”
“什么是章鱼国人,奎尔国又是哪儿?不是说她在水蓝国吗?为什么连这些地方的事都知道?”
“这、这、天下竟有这么大吗?难不成,在我大虚朝之外,除了周边的几个小国,也会有这些国家存在吗?”
“可怕,太可怕了!”
“天啊,那是谢姑娘之前提到的货车吗?那一箱箱的都是什么,竟可以被一辆车装走?”
“他们手里拿的那种黑漆漆的怪东西是什么,看穿着打扮像是一起的,莫非是那个国家的禁军?”
“那些章鱼国人在做什么,农民罢工抗议……老天爷啊,他们都不去种粮食,光在那坐着喊口号,怎的还有人给他们送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