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干脆地跪在了地上:“姚伯父息怒,小侄……”
“我没你这种侄子!”姚老爷很不喜欢他的称呼:“好好说话!”
“是齐宝珠让我做的。”陈林苦笑:“几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美人,来往了一段才知道她已经是别人的房中人,这事被齐宝珠给知道了。那美人的男人无权无势,就是下手狠辣,不要命的那种,我怕他报复……齐宝珠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干,就把这事告诉她男人。所以我不得不听!”
他急忙解释:“当时我也没想成事,就是想装模作样糊弄过去。”
但齐宝兰确确实实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他在撒谎。
胡妍美怒极反笑:“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你都在扒我衣衫了……”
其实他还没来得及,但当时就他们俩,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再说,胡妍美也没有冤枉了他,陈林确实是打算真的欺辱齐宝兰的。
“别说了。”姚母被打扰,本来就心情不愉,更不愿意听儿媳跟别的男人牵扯上的事,尤其还扒衣衫什么的,想想就糟心。
“不能不说。”胡妍美抬眼看她:“母亲,你想留下宝珠腹中孩子,我容不得。先前我就说过,愿意自请下堂,我今天叫他来,就是想说清楚,姚志礼在外头招惹的女人这样算计于我,恨不能置我于死地,我承受不起,也着实被吓怕了。刚好你们二位都在,我就想说……我和姚志礼之间完了!稍后我回去就等你们送和离书来,若是你们太忙,由我写出也行。”
姚母脸色黑沉沉的:“你和志礼商量过了吗?”
胡妍美反问:“他在外头跟其他女人睡的时候没跟我商量,你想留下齐宝珠腹中孩子时,也只是告知我一声。既然没这个先例,我们定了就是,还要怎么商量?”
姚老爷皱了皱眉:“齐宝珠那孩子我听说了,先前我就不打算留。”他看向妻子:“回头你找她来谈一谈,大不了给她一些补偿。”
他目光又落在了胡妍美身上:“当初志礼为了娶你险些跟我们闹翻,只为了这份情谊。你都不该这般轻易放弃。”
“人是会变的。”胡妍美看着他:“姚老爷也是男人,该知道这男人不愿意的时候,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事的。男人喝醉了就更不能。所以,姚志礼到底怎么想的,我能猜到一二。他可以碰这天下任何女人,哪怕事前不告知我,我心里虽然难受,看在孩子份上,也不会真的和他分开。但他和齐宝珠搅和,我实在恶心。”
姚老爷一脸严肃:“你想好了?”
胡妍美颔首。
姚老爷强调:“你要清楚,当初你嫁入姚家时那个小酒馆这个什么光景,现在你的酒楼又是个什么光景,都说背靠大树好办事。你真要为了一时意气,彻底抛开姚家,且不后悔?”
胡妍美语气笃定:“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