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文梅。”
谢文云知道这夫妻二人闹了好几年,随口道:“没戏,姐姐今儿心情很不好。”
闻言,贺平忠心里一沉。他眼神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当即就蹲在了他的边上,一副难兄难弟模样,哥俩好似的揽住他的肩:“兄弟,你蹲在这门口,该也是进不去。要我说,你就是傻。”
最近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谢文云,他麻木之余,对此嗤之以鼻:“你都不知道如雪有多好……我跟你也犯不上说她都好,反正,我不后悔。”
贺平忠摇摇头:“我不是指潘姑娘不好,只是……”他欲言又止:“还是不说了。”
谢文云没了兴致,起身就走。
贺平忠看了一眼身后的谢家大门,本也没想过一次就能进去。他试了一下,果然被门房拦住,当下也不强求,转身朝着谢文云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文云,你听我说嘛。”
谢文云心情低落得很,脚步沉重,根本就走不快,也不想因为躲他而特意加快脚步,很容易就被人给追上了。
“刚才我说你傻,不是指你被潘姑娘玩弄。在我眼中,这天下所有的真情都值得珍重。我那话指的是你姐姐……她并不是不喜欢潘姑娘,只是想要借此将你撵出门,彻底掌控谢家罢了。”贺平忠跟在他旁边,偷瞄了一眼他神情,自顾自继续道:“你平白给理由让她将你赶出门,不是傻是什么?”
谢文云搬出谢家不是秘密,关于姐弟俩之间的那点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没人嘀咕到他面前,但他也能猜到外人会说什么。
像贺平忠方才所言,不止一个人说过。谢文云自然是不信的,不管外人如何议论,姐弟相依为命多年,内里感情如何,姐姐如何待他,他最是清楚。
自从父亲去后,姐姐一直不遗余力的教导他,未藏半点私心,且已经明明白白说过,等到梁安然孩子生下来,她就会将谢家交到他手中。
这不只是说说而已,在他认识潘如雪时。姐姐已经有意帮他肃立威信,底下的大管事也对他唯命是从。
不管外人如何猜测,他却明白,姐姐真的是不喜欢潘如雪,因此恼了他,所以才将他撵出了门。
“别胡说!”谢文云呵斥:“姐姐心意如何,我这个亲弟弟比你更清楚。”
贺平忠见他如此,好笑地道:“文云,你太单纯了。财帛动人心,你姐姐居高位多年,早已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你好的女子。她如今……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银子。我可听说,她最近又开了几间铺子,抢了别人家不少生意。”
谢文云从小就没见过多少阴谋诡计,做人做事从不会迂回,听到这话,反驳道:“生意上的事情各凭本事,抢不过就老实认输。再说了,只有缺银子的人才会在乎钱财,姐姐嫁妆丰厚,一辈子都花用不完,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才不会费心思管这么多事。”
贺平忠:“……”
“我贺家并不穷。”
谢文云不客气地道:“先前你们家可没少花用我姐姐的嫁妆。”
身为男子,花用妻子的嫁妆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要脸。贺平忠面色乍青乍白:“但是她自己愿意的。”
“如今我姐姐不愿了,你便该离她远一点。”谢文云呵斥:“你再纠缠姐姐,休怪我不客气。”
贺平忠:“……”
“文云,我是你姐夫,好女不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