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南大牢,副将罗校坐在牢房外说的嘴巴都要起火星了,牢房里的那人依旧蜷缩在角落的稻草堆里无动于衷。
“莘大哥,我如今还是这样叫你,国公和我们至今都相信你有苦衷,你莘闵绝不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得告诉我们?”
“国公如今已脱离险境,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交代要保住你。”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苦衷,你说出来……”
牢房里传来一声闷哼,稻草堆里的人动了动,沙哑的声音传出:
“没有苦衷,是我对不起国公,你们杀了我吧。”
罗校拍了自己两下脑门,几天下来,这三句话他已经快听出老茧了。
看来这回又是白搭……除了罗校之位,还有几个刑部审讯官员也发出无奈叹息。
就在此时,牢头老许跑了过来,对着罗校和审讯官员说:
“几位大人,那俩刺客招了。”
这个消息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一位审讯官员直接高兴的站起来,直呼‘太好了’,而蜷缩在牢房中的莘闵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招了什么?”罗校问。
“他们是东陵死士,收钱卖命,十日前接到命令,在清河县截杀镇国公秦伯召,有人与他们传递消息,里应外合。”牢头把审出来的事简单说了两句。
罗校神情凝重,说:
“东陵死士……是北辽的杀手组织,幕后操纵之人传言是北辽某个皇室宗亲,北辽之人视国公如眼中钉,策划截杀不奇怪……”
但是要在大周的境内策划刺杀国公,若没有国公身边之人做内应的话,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而与他们传递消息之人……
有这两个刺客的招供,莘闵里通外敌的罪名怕是要坐实了。
罗校又问:
“那两个死士之前不是无论怎么刑讯都不肯说话,怎的忽然开口?会不会有诈?”
于是,牢头就把岭南王让他们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没想到岭南王竟还有这等刑讯逼供的天分,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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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到刑部大牢去打了个酱油,成果还不错。
再回国公府,把等候多时的叶大夫给接回自家王府,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正式的接风宴。
齐毓把之前得到的系统奖励紫金炉交到叶无为手上,这紫金炉就是一方小鼎的造型,对于普通人而言没什么特别,但对于精通医药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个绝佳的炼丹器具。
叶无为感激收下,谢过齐毓之后,再与周敬把酒言欢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太医院的轿子就停到了岭南王府门前,说是卢院正与叶神医约好到太医院去清谈,与太医们交流交流医术。
叶大佬开始发展他的事业蓝图,周敬不仅不会阻止,反而还万分支持。
亲自把叶大佬送上太医院的轿子后,周敬打算回房睡个回笼觉,在院子里遇见拿着小锹,准备去花园忙活的齐老师。
看来齐老师穿书的种田人设永不倒,只要闲下来,她就恨不得成天泡在地里。
周敬上前拦住,如市井登徒子般拦住齐毓的去路,调戏道:
“哎,小娘子想去哪里?快随本王回房,本王有个好东西要给你看……”
说完,周敬便上前揽住齐老师的肩膀,要把人往房里带。
谁知齐毓冷静自持的回了句:
“师泽光回京了。”
一句话就把不正经的周敬给说正经了,惊讶问她:
“系统来消息了?”
齐毓点头:“昨天晚上你跟叶大夫喝酒时来的。”
周敬一拍脑门儿:“哎呀,那我赶紧去找他。”
说完就想转身,却被齐毓拉住,故意问道:“王爷不回房了?不是说有好东西给奴家看吗?”
周敬握住齐毓的手,一本正经道:
“小娘子请自重,本王对王妃忠贞不二,矢志不渝,岂是那等沾花惹草之辈?纵然小娘子这般美貌,本王也绝不会改变心意。告辞。”
齐毓忍着笑把二人交握的手抬起,问他:
“那王爷还抓着奴家的手不放?”
“放放放,马上放。”
周敬嘿嘿一笑,在齐毓手背手心亲了几口,恋恋不舍的放下,然后又趁齐毓不注意,飞快在她脸颊和嘴唇上也亲了几下。
占完了便宜,周敬兔子般撤离,跑出去老远后,才对齐毓挥了挥手。
“啧,我刚上的香膏……”
齐毓意识到自己嘴上的香膏都给蹭掉了,不禁嘀咕了句,一回头见金莱银柳抿唇忍笑,齐毓倒也没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后就兀自进房补妆。
而目睹全程秀恩爱的两个丫鬟显然已经习惯了王爷王妃这种旁若无人的相处模式,笑过之后,就跟着进房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