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冲说:“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但是夫人在这边也不是没有人手。”
“那就带上人,去长寿寺把一个广惠的僧人给我绑了,记住,悄悄地行动。绑了人,无论如何都得问出他跟王继勋在干什么勾当!”
沈霁第一次下令让刘冲去做一件事,后者愣了下,觉得她的身上隐约有了阎舒的那股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听命行事:“是!”
刘冲的动作很迅速,加上薛吉那边的计划也十分顺利,——他安排的那个女妓在众多百姓的目光下成功地和牙侩搭上话,假装要跟他去找一个靠谱的主家。等离开了大众的视线,她再以没有带身份文书,需要回家拿为由,先哄骗了牙侩离开。之后她便藏在了景家安排好的院子里,薛吉再带着人气势汹汹、大张旗鼓地去找人。
他找到王继勋的时候,后者很是生气,问他为何这么目无尊长,竟然带着人上门闹事。
薛吉说:“有人看见我那红颜知己被一个牙侩带走了,那个牙侩据说经常替国舅物色奴婢,所以我只想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被牙侩带进了国舅的宅子里。”
王继勋暴跳如雷:“放屁,他们何曾带过人来这里?”
“我那红颜知己漂亮得很,谁知道国舅是不是看上了她,故意留下她,还跟我说没有这回事?”
王继勋气得让自家的仆役作证,薛吉继续说他们是王家的仆役,本就向着主家,他们是包庇主子,因此证词不能算数。
“所以你今日是铁了心要进我宅子里搜人了?”王继勋目露凶光。
薛吉一点儿都不怕得罪他:“对,若真没找到她,我必定会向国舅道歉!”
“老子才不在乎你的道歉,你的道歉值几个钱?!”王继勋一副他们敢进,就跟他们打架的架势。
“那我只能回汴梁与官家说你扣住了教坊司的宫奴!”
王继勋道:“你这是威胁我?”
“这算什么威胁?难道这牙侩把人带来国舅这儿时,我那红颜知己没说过她是宫奴?她不过是陪我出游几日,很快便要回去,没想到被扣下了。”
王继勋下意识反驳:“放屁,我这儿的宫奴只有一个,那是我亲自从东京带过来的!”
“喔,原来国舅亲自从汴梁带了一个宫奴过来。”
意识到薛吉刚才是在套自己的话,王继勋大怒,只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薛吉一个小小衙内居然都敢骑到他的头上来,简直是狂妄!
他们这边僵持不下,王继勋无暇应付别的事,因而并未发觉广惠失踪了,更不清楚自家的后院潜入了陌生人。
等他知道薛吉不过是用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告发,并且逼得向来装聋作哑的焦知府也不得不亲自前来处理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话说:
这文剧情大概才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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