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哟……真是狮子大开口勒。”
“估计是看贵人面善,故意演这出戏讹人的。”
“对啊,良宵阁买貌艺双绝的姑娘出的最高价也才二十两吧。”说这话的是个男的。
他身旁的女人敏感地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听……听别人说的。”
上了些年纪的人在讨论男人开出的价码有多么离谱。
而年轻男女们则议论起了苏白。
“是玉颜天师诶!”
“天师久未露面似乎又变美了。”
“啊啊啊,好想天师把我买走啊!我不要五十两,一个铜板就行了。”
有友人打趣道:“你倒是敢卖,天师未必敢买。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好好的公子哥儿不做,要去为奴为仆。再说你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天师买你去干嘛?”
“闭嘴!安静点儿,我都快听不清天师的天音了。”
“好!”苏白没有理会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她提上裙摆端着拂尘,吩咐婢女从箱笼中取出足量的银子交与男子,而后款款下车兀自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掏出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和污泥:“不哭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本是有轻微洁癖的人,此刻却浑不在意地牵住小姑娘污黑的小手,领着她一起向马车走去。
“小姐。”最早下车的婢女在苏白领人上车的瞬间虚拦了她一下,凑到她耳畔以只有她们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耳语道:“将人带回山庄恐怕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