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一卷新医用绷带放到准备的浴袍旁边:“以及绷带该换了。”
喜欢吃蟹肉、相比晚上睡前更喜欢偶尔早上泡澡放松、常用绷带型号,这个人可真是把他的习惯琢磨得透透的。
“我要吃关东煮。”太宰治命令越下越习惯,在食材上提了一堆难以达成的过分条件。
“好的,您稍等。”
血压平稳的沃兹先服侍对方洗漱,随后才一卷围巾离开。
太宰治像接受了这个家臣的存在。
他安静泡在水里,阅读着早已熟读,红皮封面的完全zì • shā • shǒu • cè,现在的场景适合割腕,但他已经尝试过了。非常痛苦,太宰治讨厌无法抵抗的求生本能所以并不打算再试一次,况且那家伙很快就会回来。
在身体上如同作画一样随性缠好绷带后,太宰治推开浴室门走出去,看到客厅方向青年已经回来了。
正把装在外卖快餐盒里的食物倒进精致餐具。
“……”
沃兹回头看到魔王:“……”
太宰治挑眉:“不是你自己做的啊?”
沃兹低咳两声,“说来惭愧,我并不会做饭……过去都是特聘厨师专门负责膳食。”前半句是实话,他确实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
虽然苛刻到像在找茬的要求让人牙痒,但只要钱给到位,店家还是会接单并效率完成的,毕竟谁会跟钞票过不去呢。
他正在展开自己给太宰治看,拨开迷雾与伪装,试着让对方同样逐步放下防备。
“那就好~”
太宰治在沃兹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果然没有昨晚那么膈应了。
随后沃兹直接传送魔王去港口黑手党上班。
接下来数日,沃兹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防止他自杀成功,这可真是工作以来极其特殊的一次体验,偶尔也会打开直播放送日常。
一副十分忠心要辅佐太宰治成为魔王的样子。
对另一位当事人来说,这种体验也是非常陌生的。
太宰治丝毫不掩饰对这个家臣的厌恶,却也不阻止对方靠近自己,还经常提出恶劣要求,试图激怒沃兹。
家臣也并非没有脾气,特别在爱干净这方面,如果碰到脏东西也会露出真实的杀意,几次想以下犯上又压下欲望。
沃兹警觉性很高,一般偷袭是很难达到的,但如果是以救正施行自杀的他为前提,这种陷阱真是百试不爽。每次都会往下跳,仿佛保护他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
恐惧源于未知。
这让太宰治有种自己被全心全意善待着的错觉,仿佛踩在虚空大厦之上,陌生且让他感到烦躁。
让这个人滚得远远的也没用,只会口头上答应,然后继续暗中守在一旁。
少年坐在办公室里,旋转着手中的钢笔,问一旁帮自己处理工作的青年:“呐,我能在你背上画画吗?”
“恕我拒绝,吾主魔王。”
沃兹合上文件夹果断拒绝,敛眸后退一步,看了眼时间微笑道:“之前约好跟森鸥外商谈合作,属下先行告退。”
太宰治对他们两个聚在一起要搞什么不感兴趣,把笔像投掷飞镖一样丢出去,“你的那本书呢,就这样流落在外没关系吗?”
沃兹谨慎定住刺向自己胸口的笔,观察上方没有漏墨,才拿住递回给太宰。
“逢魔降临历受法则保护,无法遭到破坏,那些愚蠢的狂徒彼此争夺,我也能够安心辅佐吾主魔王,不知道您对这个解答是否满意。”
由于“预言者”和“书”的传言,虽然大部分人实际并不清楚书是什么,却在操盘手的运作下卷入这场漩涡,总被堵起来没完没了,沃兹干脆把书扔出去让他们自己玩。
太宰治仿佛没听出对方已经猜到局面是自己营造的,双手插在兜里不去接。
沃兹的脸色微微凝固,“您涂了什么吗?”
“没有啊,你在说什么?”
面对装傻的魔王,沃兹眼角微抽将笔放在桌上,快步进了洗手间。
三秒后伴随水龙头打开,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吼:“吾主魔王,您在水管里塞了什么东西!?”
外面太宰治转着笔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午吃的油豆腐我分了一点犒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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