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离谱!
更离谱的是,他才出了三个月差,又不是三年,回来的时候太宰治竟然都结婚了。
再出一趟差,是不是他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而且中原中也百思不得其解,竟然有人愿意跟那条麻烦的青花鱼结婚。
捞人上来的时候中原中也看了一眼,还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全球男性有三十多亿,她咋就这么想不开?
太宰治是怎么把人骗到手……等等,按照那家伙的性格,不会真的是骗的吧?!
这个垃圾!
中原中也恶狠狠地按断电话。
妈的,今天也是想要辞职的一天。
要不然辞职之前先把首领干掉吧?
·
高穗由果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衣服,之后就捧着速写本在甲板上画画。
太宰治找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由果,其实我……”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你头发没吹干哎。”
太宰治沉默片刻,不等说什么,她立刻起身:“你在这里等会儿。”
回来的时候她带了一条毛巾,把太宰治按在画画坐的小马扎上:“我帮你擦头发。”
太宰治:“……”
他搞不懂对方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毕竟由果现在看上去十分正常,如果她知道失格君就是自己,大概不会是这种反应。
其实太宰治没打算一直瞒着她,他是想在横滨的事情全都结束后,主动告诉她。
总之肯定不是现在,也不能让对方先发现。
太宰治陷入少有的举棋不定的时刻,甚至有些微微走神。
毛巾罩在他头上,他意识到这应该是由果自己的毛巾,上面的气味很熟悉,就是她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在女孩子并不温柔、仿佛给小动物擦毛的动作当中,他听到对方与动作相反、十分温柔轻缓的话语:“治君有什么愿望吗?”
太宰治内心一凛。
她叫他治君,还问他愿望!
完了,她果然看到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像狱警问即将执行死刑的牢犯最后一顿想要吃什么。
他心惊胆战地开口:“希望由果果幸福快乐。”
高穗由果语气有些无奈:“就没有和我无关的愿望吗?”
太宰治的心继续下沉:“世界和平。”
高穗由果:“???”
她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伟大的愿望?”
太宰治微笑:“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
他心想:如果由果想吵架,那他就听着;如果由果要揍他,那他就乖乖挨打;总之和平地解决这次信任危机吧!
“你就没有和自己有关的愿望吗?”
太宰治想了想,迟疑道:“想和你天天在一起,这算吗?”
高穗由果沉默下来。
就在太宰治惴惴不安时,她说了一句:“恐怕不行。”
一瞬间,太宰治悬在半空的心彻底跌落到冰凉的谷底。
他仿佛被打击到,整个人如同晒干的蔬菜,连一头四下乱翘的卷毛都蔫巴巴地塌下去。
没想到下一秒,就听高穗由果说:“我外公邀请我去小住几天,所以下周你得自己在家。记得每天按时吃饭休息,如果我回来发现你体重下降,会有惩罚哦。”
太宰治猛地支棱起来:“只是这样?”
高穗由果奇怪地看着他:“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太宰治喃喃道,随后话音又顿住。
看这样子,由果应该还没发现?
因为无法确定对方的态度,他越想越心虚,结果直到下船都没能把最开始想说的话说出口。
至于高穗由果,她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开开心心地跟着他外公走了。
“哦呀,夫人回娘家了。”尾崎红叶从旁边经过,打趣道:“早就听说这位前警察厅长官为人十分正派,不知道会不会对你这个黑手党出身的孙女婿不满。”
太宰治:“……”
“小镜花,你记住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以后我们可要擦亮眼睛,在不了解一个男人的秉性之前,先默认他不是好东西。”
太宰:“……”
“哦对了,那位老人家肯定认识不少青年才俊,说不定会给夫人介绍认识一些gāo • guān警察。”
尾崎红叶敲了下手心:“夫人的前同事,那个人是叫诸伏景光吧?您当时还下令让港口黑手党出手帮他脱离组织的追杀。说不定夫人会在外公家见到那位警察先生呢。”
太宰治嗓音微沉:“尾崎君,你——”
仿佛火上浇油一般,尾崎红叶慢悠悠地打断他:“小心老婆从娘家回来后就和你离婚哦,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