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作为储君,都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太子了,康熙一直宠他,在众人面前,太子还没被这么对待过。
“皇阿玛,儿臣虽然有这个想法,可在儿臣心底……皇阿玛一向是比皇位重要的啊。”
太子咚咚咚地磕头表忠心。
康熙手一顿,头扬起瞬间,眼中泪意滚动,最后长长叹一口气:“是啊……你当了二十年太子啊!”
“万岁……,您御驾亲征后,太子一直兢兢业业监国,从未有过越矩之事啊,请万岁明察啊。”
索额图眼看事情要糟,急忙求情。
谁知道他这一句话,直接点爆了康熙的情绪,几乎是眨眼间,康熙手里的茶杯就朝他砸来……
“他没有,就是你有。”
康熙怒火中烧,一双眼看着索额图都是杀意。
索额图被吓个半死,直接咚咚咚地以头撞地:“皇上,老臣冤枉啊,就是给臣一百个胆子,臣都不敢啊。”
咚咚咚。
磕头声响彻在乾清宫里。
康熙任由索额图磕头,良久才道:“索额图暂待府邸反思。”
“将太子毓庆宫所有伺候的人,全部给朕杖刑五十,……,另外,贴身伺候的宫人,杖毙。”
康熙话音一落,太子和索额图都一惊:“皇上息怒啊。”
太子是真的哭了:“皇阿玛,这些人陪伴儿臣十几年啊。”
康熙狠狠瞪一眼太子:“你也回去反思。”
“皇阿玛……”
太子心痛得不行,这里面,他伴读还有好几个是索额图的儿子,也算是太子的表哥,这一次杖刑,一个也逃不了。
太子还想说话,被索额图按住,然后朝他摇摇头后跪安了。
*
太子的事情处理后,康熙还要单独给一众将士们论功行赏。
给众位大军赏赐宴,就在三日后。
三日后,康熙特意在皇宫里摆三天流水宴,单独对这次亲征葛尔丹的将士论功行赏。
还有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京城三十里外,宴会是各将军和副将来参加,给各位有功的士兵领赏回去。
康熙是一直等这个论功行赏宴第三天晚上,单独见的张廷玉,王霖和大阿哥等人。
这次跟着上战场的,还有和贵人瓜尔佳氏的兄长。
本来应该战场上下来后,就能提拔为御前头等侍卫的,偏偏因为大阿哥被俘虏一事牵连了。
这次不单没晋升为头等御前侍卫,反而还降一级,成了二等侍卫。
王蔓菁的小哥王霖,因为本来就已经参军了,这次因为葛尔丹之战中立了功,居然破格被提拔为宫廷侍卫了,虽然是最末等的侍卫,这已经是祖上冒青烟的恩典了。
唯一还剩下的一个人是张廷玉。
康熙坐在上首,看着下面除了长得好看,剩下一点武力值都没有的张廷玉,面上威严问道:“你要什么赏?”
作为帝王,康熙生来就拥有天下,四海之滨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
他要什么有什么。
天下都是他的了,他为什么要跟个除了长得好看的文弱书生比?
可是谁也不知,康熙心底酸死了——
那女人遇到事情,从来不向他求助,反而是跟张廷玉求助?
总之来说,就是不信他。
作为帝王,他本可以直接砍了张廷玉,偏偏张廷玉还在战场上立了功,康熙第一次尝试到了嫉妒,却要容忍一个臣子的心思。
别提多不得劲儿了。
张廷玉跪在下首,拳头紧握,白皙如玉的脸上挣扎半天,心底想的是恳求皇帝善待心底姑娘。
他不敢说。
真说出来,怕是才对心底姑娘最大的危机。
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低头一瞬间,泪意涌动:“草民求娘娘一生平安!”
“张廷玉,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康熙一拍桌子,显然恼了。
“皇上息怒。”
张廷玉抬头道:“皇上雄才大略,能容天下难容之事,草民唯一求,今年科举中魁,用一生为皇上肝脑涂地。”
“罢了……你退下吧。”
*
而这头,王蔓菁还在喜滋滋地想,怎么利用这两点‘女主气运值’。
咚咚咚。
外头小海子一滚就进来了:“主子……大喜啊。”
王蔓菁刚问:“什么喜?”
谁知话一问出来,外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万岁爷到。”
她这头一出去刚准备迎驾,就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二人视线直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