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成为变态的同伙必须先成为一名合格的变态。
贺听枝心想,原书前半部分也没暴露出来对方是有这种特殊癖好的人,怎么一到他的面前就暴露的一览无余。
……难道黑化顺便带着性癖也发生变化了?
“雌父。”贺听枝把书从对方手中抽离出来,顿了一下叫了这个称呼。
这个称呼有些拗口,但是贺听枝也没有其他选择。
谢予白望向他,意味不明地挑了挑嘴角。
贺听枝心想我是个成年人,算了……未成年可能显得比较可怜可爱,适合卖惨。
突然,贺听枝发现谢予白悬在半空中的掌心有一道伤口,那条伤口几乎横贯他的掌心,狰狞而又凶恶,明显是遭到不轻的对待。
“你的手……”贺听枝想要问些什么。
谢予白察觉到贺听枝的目光,面上带了点笑意,这次眼底倒是有些真心切意,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说道:“没事。”
贺听枝欲言又止,他想问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他没有从书中看过这条伤疤的存在,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他看向谢予白,对方面上虽然时刻恶劣非常,有种故意的感觉,但是却丝毫不见到他受伤难过的模样。
贺听枝突然稍微对谢予白有一点改观,他一开始以为对方能够吸引读者是因为反派长得帅,说实话对方长的是不错,但是因为气质的原因,对方在刻意地压低别人对容貌的关注度。
但是对方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的确也挺可以的。
贺听枝猜测对方有在用气势压低容貌存在感,大概是因为幼年时候对方因为容貌被歧视的愿意。
这就很无语了……
长的丑被歧视并不可取,长的好看也能被歧视……这又是什么原理。
贺听枝这样胡思乱想着,没有注意到谢予白突然凑近的脸,对方附过来,脖颈微倾,肉眼可见对方眼眸处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谢予白这么一凑近,贺听枝反应过来有些过于激烈,直接向后靠了靠,脑袋抵到墙撞了一下。
好疼。
贺听枝有一瞬间又开始恼怒,面前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过于明显,让他几乎有些眩晕。
对方长的的确很好看。
谢予白有些惊讶对方居然对自己靠近反应会这么大,他眼底略过一层阴翳,很快被黑眸压下,望向贺听枝声音揶揄:“怎么啦?”
“没——”没事。
贺听枝抿了抿唇,他现在面上没什么笑意,看起来有些冷峻,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他坐直了些。
谢予白没有拉进二者的距离,反而一只手捏着贺听枝的后颈,迫使贺听枝被迫仰起脸来看向谢予白,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贺听枝。
——“你很害怕我?”
谢予白的声音像是浸润了一番湿液,润润的但是又带了些低哑。
“不、不是啊。”这不是废话。
贺听枝被对方捏着后劲,只得乖乖的,他深蓝色的眼眸有一些无奈和惆怅,在心底辩驳道:您作为一个比反派还要反派的男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我身边最大的危险貌似就是你吧。
奈何贺听枝原本就有伤在身,这么一挣扎——身上的绷带有些松,伤口处隐秘的疼痛又重新泛滥开。
他这么一来一回,脸色苍白了些,嘴角软软地扯了点笑容,看起来害怕虚弱而又勉强。
这么看上去,雄虫的容颜和姿态看起来纤细而又柔和,看起来却又像是一只竹,不蔓不枝。
正好可以激发心底的恶劣与毁坏欲。
谢予白心底的恶念伴随着这些时日的糟心不断放大出来,心底像是漏了一个洞,只想把这些暴戾的情绪给发泄出来。
“雌、雌父。”雄虫的声音柔软,带着些大病初愈的脆弱与苍白无力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