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兴言烦躁道:“都给我安静!”
他话一出,掩面哭泣的黄怡月、大声诉冤的谢严还有惶惶不安的一众秦家人都不吱声了。
洛兴言低头打了个电话给淮城非自然局的人。
“你们来我这一趟,遇到了点事。嗯对,秦家郊区的主宅。”
“把秦文瑞的所有资料,还有谢家承恩妇科医院的所有资料都调出来。多带几个人,这边需要盘问的人有点多。”
这件事很严重。
天枢没检测到灵异值,说明那个样楼里被转移的A级异端可能已经消亡或者还在沉睡。
但这就是个定时炸弹,四十年前那栋样楼里发生的事,必须搞清楚。
洛兴言看了眼黄怡月和谢严,眼底一片冷漠:“你们现在是欺骗,如果叶笙不乐意,是不是打算就用强迫的?”
黄怡月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她知道全完了,什么都完了。
叶笙一时间收获了无数人的目光。各种怜爱、心疼、愧疚、复杂的视线包围住他。
秦流霜眼泪盈睫,已经难过得心都要碎了。
所有人都为他脑补了一出绝世的寻亲惨剧。
脑补他刚出阴山时的忐忑不安;脑补他收到亲生母亲消息时的震惊惶恐;脑补他面对黄怡月哀求时的不忍和动容。
还有,脑补他最后被生母背刺一刀的绝望难过。
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这个少年的内心早就千疮百孔,脆弱苍白。
“……”
“…………”
叶笙。
唯一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就是宁微尘了。
叶笙被那些目光看的浑身别扭,他放下手机,偏头,就和宁微尘的视线对上。
宁微尘从他开口说话起就目光一直在他身上,灯光明亮,那双桃花眼里没有笑意没有情绪,深如旋涡,就只是这么静静看着。
叶笙想和他说什么。
洛兴言已经开口了。
“叶笙。”
洛兴言把秦家的事安排给淮城非自然局后,开始全心全意处理叶笙的事。
洛兴言态度虽然软化,语气还有点别扭,开口说:“虽然你在秦家的事里是个受害者,但你身上确实有异端的气息,我必须问个明白。”
他重新调出那张萤虫照出的图:“你体内的异端,我需要你解释一下,你吞了什么东西。”
叶笙从秦家谢家的狗血大戏中抽身,皱着眉看那张轮廓泛邪红的图,开始想着措辞。他既然去过那栋洋楼,就有很多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