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一听又要花钱,有些着急,“老头子,外头东墙边那床不是咱家的吗?”
“那床要晒三七二十一天,而且,两张单人床,怎么放?”
“跟小二小三换,她们不是要住那边半间了吗?”
“别废话,那床即使晒够了二十一天,我也不打算用了,劈了当柴烧,或者就一直放那墙边。”
“那不是又多一张小床出来?”
“正好尚湖需要木板。”
反正小孙女叫她三叔做毛巾架,有现成的木板了。
老头子不支持,程老太也没办法反驳,买床一事定了下来。
例行检测了爷爷的运气后,又到了一天一次的换药时间了。
程文宗这次不晕也不吐,就是苍白着脸,看着小堂妹脑袋里拽出的药棉,再享受着小堂妹眼泪汪汪的怒视。
“哎呀,小妹你好了,没有血了。”程文宗还惊喜的说了声。
“脑浆是白色的。”程莉咬牙切齿又阴阳怪气的说了几个字。
“呕。”
程文宗用力推开小哥,他要出去透透气,小堂妹太不可爱了。
程文安扑在他肩膀上用力压住他,不准他躲出去。
干不过小哥的程文宗,又吐了,然后又被三叔踹了。
苦命的他,还要和小哥抬着新架子床的一头,三叔抬另一头,魔鬼小堂妹笑嘻嘻的坐在床上。
新床到家,程文安的老床拆了,新床安放在了南墙窗户下,两条破苇席铺上,一条单人的灯草席铺上。
程文安指着没铺到灯草席的里边,对程文宗道:“你睡里边。”
“为什么?”
“因为我是哥,因为你打不过我。”
程老太心疼小孙子,从炕柜里翻找出一条炕单,铺在了里边,压在了灯草席下。
程文宗对程文安挑衅的看了一眼,还是他奶疼他。
程文安转身出了房间,不跟傻子一般见识。
程萍已经买了毛巾和卫生纸回来,“小妹,你给我们挑毛巾,还有这卫生纸怎么分?”
“卫生纸按人平分,毛巾挑好看的,用线在边上缝个名字出来,分不清一看名字就知道了。”
“谁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