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年志拉着老婆让开床边,让岳父和大舅哥给爷爷穿寿衣。
程莉的泪如雨下,从爷爷感冒好不起来后,她就努力让自己接受现实,可是她发现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一辈子把爷爷当作精神依靠,当作守护对象,精神依靠没了,守护对象没了,她的心空的仿佛没了底。
朱年志轻拍老婆后背安慰着,这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程家做事的人有很多,朱年志专门陪在老婆身边。
程莉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的精神依靠没了,可她还是别人的精神依靠。
尤其是身边这个只会拍着她后背的男人。
见她振作了,不仅朱年志的情绪放松了,程家人的情绪都放松不少。
不是他们冷血,老爷子早早得了心血管毛病,能活到96岁就很不错了。
安排灵堂,来人祭奠,恍恍惚惚过了三天。
火化后,骨灰盒运回老家,又是三天的停灵。
抬棺出殡后,程莉还准备守在老家烧够五七。
朱年志紧张的劝着,“小四,明天就是头七,烧了头七我们就回家,三七五七我们再来。
你都六天五夜没合眼了,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程莉想了想就同意了,她没睡,志哥也睡不着,担心着她。
远途来送殡的都离开了。
程莉决定在家等着明天烧头七,程家人也都不回去了。
住宿是个问题,不好去别人家借宿的,除非是近亲同样给程老爷子带孝的人家。
年纪大的在屋里挤挤睡下,年轻些的在车内对付了一夜。
第二天早饭后,一起去坟地烧了头七,便都开车回了县城。
回到家,程莉洗了个澡就睡下了。
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一夜,把朱年志吓了一跳,拉来胡大夫号脉。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胡大夫没好气的瞪了朱年志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程莉是被饿醒的,吃了一大碗面条后,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她知道朱年志带胡大夫进来过,她在做梦,梦见三岁时就劝醒爸妈分家,带着爷爷一起单独过开了。
没有白艳玲,没有程文宗害她受伤,也没有舍利子和木鱼,更没有铜葫芦和匕首,她就是一个平凡的普通女人。
当然,也没有现在的朱年志,也没有两人的未来。
朱年志按住老婆狂吻,老婆的梦里和他是平行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