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拒绝的林项北合上手里的书,有理有据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尊重你的个人习惯,不会踏入你的私人领域,希望你也能接受我的生活习惯。”
出乎意料的,周屿白很平和的微微点头,并不强求。他抬眼:“你的习惯是什么?”
林项北想了想道:“比如进屋后将外套随手一扔,那是我的解压方式,会很轻松。”
边南一闻言战术性后仰:这哥是我的知己。
而且还敢说。
周屿白应当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眼底闪过一丝焦躁不安之色,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他停顿了几秒钟,眉宇间流露出认真询问的意思:“你介意在你扔完之后,有人帮你收拾一下吗?”
林项北闻言多看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回答:“介意。”
周屿白:“……”
他默默深呼吸了两下,没再问其他的。
一旁咬着塑料勺子围观的边南一忍不住插了一句:“屿白哥,原来你的要求是可以拒绝的吗?”
周屿白淡淡掀了掀眼皮,还沉浸在对林项北房间的想象中,漫不经心的随口道:“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沙皇。”
话音刚落,剩下的三人都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周屿白。
边南一结结巴巴的道:“不是,那为啥我乱扔外套的时候,哥你那么生气啊?”
周屿白依然在与想象作斗争,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根本没在听边南一说话,恹恹道:“因为你同意了,同意就应该要做到。”
遵守诺言,是周屿白一贯的原则。
时隔一年,终于得知自己陷入了误区的边南一:艹。
一直悠然围观的万柏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回想起过去这一年的血泪史,权哲茫然仰头看向天花板:我他妈。
汲煦锡将脸埋在手心里,不想说话。
周屿白后知后觉的回过神,皱眉看着几个队友:“你们不是自愿同意的?”
林项北表情没有变化,默默将对周屿白的评价加了一条。
反射弧超长,重度强迫症。
边南一脑袋往桌子上一磕:“……”周屿白害我。
最终还是林项北打破了莫名沧桑的气氛,有条不紊的思索道:“过度追求整洁,应该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可以回想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状态的,找一找原因。不清楚造成现状的源头的话,可以从小的细节尝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