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章深吸一口气道:“方书记,我只是不理解您为什么这么做,这不合逻辑啊。”
方文洲道:“云章啊,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话瞬间惊的贺云章一身冷汗,暗道自己果然不该说这些话。
方文洲吸着烟继续道:“我作为石山县的书记,说好听点是个领导,说难听点,就是给石山县百姓解决问题的服务员。”
贺云章点了点头。
这些年,方文洲一直这么要求自己,这句话也是一直挂在嘴边。
方文洲看着远方道:“石山县太穷了,无论是县政府还是百姓,已经穷怕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现在全国经济突飞猛进,各个城市的面貌都在大改革,我们想让石山县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怎么变?”
贺云章被问住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跟着方书记搭班子,方书记说什么,他执行就是。关于这种有深度的问题,贺云章几乎没有单独思考过,就算是偶尔有,也会因为想不到解决方法而头痛。
“难,太难了。”
贺云章苦笑摇头。
方文洲道:“是啊,很难。但如果因为难就不去推进,那么我们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老城区因为没有钱就不做了?石山县的水果因为路途远就不找渠道了?因为贫穷,难道这改革就停下了,工作就不开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