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正华三个字若有所思,后退两步,抽出一个椅子放在祠堂中间,坐下来自言自语,看起来有些疯癫。
“老陆,一年多了,下面过的还好吗?小鬼的钱不好赚吧?”
江洋靠在椅子上,抽着烟,两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
江洋看着陆正华的灵位道:“外面的人都恨你,但我不恨你。”
“我跟你一样,也感受过死亡那一刻的绝望。”
“他们贪婪的注视着我们,想夺走我们拥有的一切,但他们懦弱,无能,他们只能用结束我们生命的方式,抢走我们手里的东西。”
说道这里,江洋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关于这方面,我比你好点。杀我的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而杀你的,却是你的宝贝儿子。”
他的表情有些怪,明明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眼神流露出的,却是藏不住的悲伤与痛苦。
江洋叼着烟,或许是思绪飘的太远,烟灰落在崭新的西装上浑然不知。
“你走了以后,我把魏洪也收拾了。”
良久,江洋抽了一口烟,把烟灰弹在地上:“他为了赶尽杀绝,害了我的设计师。”
“再往后的石山,以及石山的后代们,没有人会知道陆正华和魏洪,有的只是关于我江洋的传说。”
江洋身子往前靠了靠,盯着陆正华的灵位道:“老陆,你气不气?”
“唉。”
“无趣。”
江洋靠回了椅子上:“我其实就像来找你说说话,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无论是真理或者道义,都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两面性。”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对与错。”
“人们是躁动的,是不安分的。只有掌握了彻底的统治力,才能让所有人静下来听你讲道理。”
江洋把烟头熄灭,起身,点燃了两支烟。
一支放在香炉上,自己叼着另一只回到了椅子上,再次面对陆正华的灵位。
“你那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江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石山的生意掌握了大半,才有权利跟外面的渠道谈条件,赚钱归赚钱,但你老陆毕竟让石山的市场活起来了。”
“他们说你搞垄断,说你一家独大,说这石山的钱让你赚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