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笑了笑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逐渐认真了起来,看着湖面一言不发。
“兄弟。”
白承恩道:“可话说回来……”
“华洲银行就算是中小银行,可毕竟也是银行啊,说倒闭就倒闭,对华洲地方上的损失可是很大的,方文洲他们能不管吗,上级层面难道就不插手吗……”
江洋看着湖面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正好我们也借助机会看一看,这叶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
2002年7月10日,上午9点,华洲市某办公室内。
方文洲站在办公桌前,轻轻放下了座机听筒,面容严肃。
刚刚跟他通话的,是一个叫做韩震的人。华洲银行是在华省生根发芽的,在华洲更是有着根深蒂固的影响。
老百姓的存款,一些企业的流通账户,包括华洲地产行业及其他领域的贷款问题,有很多都跟华洲银行牵扯在一起。
华洲银行要是出了问题,要说对华洲市里的经济发展没有影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此,在这件事上方文洲很是关切。
他关切的并不是这家银行,而是这家银行牵着的东西太深了。
尤其是华洲的老百姓,还有那些把钱存在华洲银行里的储户们。
为此,方文洲跟韩震说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作为华洲市的市长,方文洲首先把华洲人民的利益放在了第一线。
他跟韩震商量,能不能暂时不动这笔巨款,给华洲银行一些时间。
韩震的回答是这样:“华洲人民是人民,叶先生也是人民。华洲人民的利益是利益,叶先生的合法权益难道就不是权益了吗?”
方文洲说:“看在整个华洲的处境上,还是请你转告叶先生,能否以大局为重。”
韩震嗤笑:“大局?叶先生说了,为民当家做主是你的工作,但不是叶先生的工作。大局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不是叶先生该考虑的问题。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做的也都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再平常的一件事不过了。”
“存钱,取钱,就那么简单。”
韩震道:“怎么,华洲人民的利益重要,其他地方人民的利益就不重要了吗?为了你华洲人民的利益,就可以委屈叶先生一个人吗?这是什么逻辑?”
“方市长,在你看来,如果可以保全大多数人,就可以牺牲少部分群体,是这个意思吗?”
韩震说话心平气和,声音不大,却每一句都重重的敲在方文洲的心脏上。
“并不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多说了。”
方文洲拿着电话,轻轻叹了口气。
“好的。”
韩震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请问,我可以取走这笔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