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兄驰骋沙场,为大景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最后也不过落得一个尸骨无存、背负骂名的下场。
再后来……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刻骨铭心,这些往事成了纠缠她两百年的心魔,深深地刻进了她的灵魂中。
顾燕飞一时间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没说话。
然而,她的沉默不语看在顾太夫人眼里,那就是服软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顾太夫人眸底掠过一道利芒,吩咐道:“李嬷嬷,你去好好教教二姑娘规矩礼数。”
“是,太夫人。”李嬷嬷连忙屈膝领命。
顾太夫人抚了抚衣袖,肃杀寒冬般的视线再次投向顾燕飞,又道:“你这几日好好准备,等英国公府来下小定时,别乱说话。”
顿了顿,顾太夫人语含警告地补了一句:“可别再像上次那样……”
每每想到顾燕飞竟对着方明风大放厥词地说什么婚事作罢,顾太夫人就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她才话说到一半,顾燕飞霍地站了起来,眸光清冷、疏离而又幽深。
“太夫人,我父母双亡,顾家对我既无养育之恩,也无帮扶之情,凭什么做我的主?!”顾燕飞淡淡地反问道。
顾太夫人好似被卡住脖子的大白鹅似的,噤了声,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气成了酱紫色。
屋子里一片窒息的寂静,落针可闻。
顾太夫人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脸色都青了。
“来人,拿家法!”
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恭敬地捧来了家法,那是一把一寸半宽的竹戒尺,又厚又沉。
“打,给我好好教训这不孝子孙!”
顾太夫人冷声下令道,婆子面无表情地捧着竹戒尺朝顾燕飞步步逼近,
睡得正香甜的奶猫被太夫人那尖利的声音吵醒,睁开了惺忪的碧眸,视线在顾太夫人与婆子身上扫过,不开心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