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任明渊咳嗽了声,“不省心的家伙,一时没看住你,就能上天。早就跟你说,在外边要注意提防,江湖叵测,你偏偏不听,活该……”
谢微之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个莫名冒出来的男人应该带把鸡毛掸子才对。
他这边训着赵凌,宋清寒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高手之间,彼此互有感应,宋清寒对左右使了个眼色,十九个人动了,将任明渊围在中央。
宋清寒拱手,客客气气问道:“敢问阁下是……”
“无名小卒,我来带回我徒弟,您不介意吧?”任明渊又咳嗽了两声,语气漫不经心,不像是抢人,像是在自家后院挑菜。
“我要是介意呢?”宋清寒反问。
“那多不好。”任明渊笑了笑,他笑起来,也显出一种穷困潦倒的落魄感。他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刀,刀极窄,比剑也宽不了多少,他说着,当啷一声,长刀出鞘。
那是一把很窄的刀,并不重,月华流淌上去,泛出雪亮的颜色。
随着宋清寒举刀,在场的人纷纷抽出利刃,严阵以待。
任明渊出刀了,刀光若初生新雪,璀璨惊艳。
在场的少年们怔怔望着那把刀的轨迹,男人的刀法并不花哨,他一劈一斩,都是再干脆利落不过的招式。然而这一个人,在二十多个人围攻中不落下风。
真正的堂堂正正,大气恢宏,不可避之。
赵凌的阙月刀,和任明渊的阙月刀,完全不像是一种刀法。
任明渊一刀斩在宋清寒面前,宋清寒惊道:“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