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文面色一言难尽:“夫人,可我们俩还在新婚,不宜纳妾。我把她送走,成吗?”
“不成。”秦秋婉振振有词:“她要是不在,你肯定还要往外跑。”
柳青文噎住,他说不出以后都不再见兰娆的话。
秦秋婉侧头,不悦道:“听不懂话?弹琴啊!”
方才蒹葭没走,兰娆便也没动,此时被斥,她刚止住的泪又夺眶而出,整个人愈发楚楚可怜。
她泣不成声,整个人微微颤抖,柳青文满眼怜惜,秦秋婉却突然递过一个痰盂:“会哭也是本事,这般我见犹怜,我看着养眼,泪落在地上不好,你就对着这痰盂哭,若是能装满,我给你涨工钱。”
兰娆瞪大了泪眼,再哭不出来了。
柳青文只觉得乖顺的妻子突然就变得面目可憎:“你别欺负她。”
“哎呦!”秦秋婉捂着胸口:“你这么凶做甚?我花了八百两银子买她,可没想请一个祖宗回来伺候。她会琴棋书画我才把人带回来的。花这么多银子,当然是怎么舒心怎么来?难道就你能享受,而我不能?”
柳青文:“……”还说不通了。
秦秋婉已经又开始催促兰娆:“快点哭啊!若是哭不出,就去弹琴。听说你一曲高山流水引得许多书生写诗称赞,也让我听听。”
柳青文揉揉眉心,只觉头疼。
兰娆等了半天,没等到柳青文出言相帮,气得坐下,抬手就开弹。
琴声悠扬,弹琴女子容貌绝美,动作优雅,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格外动人。
一曲终了,秦秋婉合掌大赞:“不错!果然不愧是被众人追捧的花魁。再来一曲!”
兰娆:“……”
她委屈地看向柳青文,眼泪汪汪。
秦秋婉微一示意,蒹葭立刻秒懂,捧了痰盂放到兰娆下巴处。
实在太好笑,蒹葭忍得辛苦,整个人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