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疼痛无比,他唇边却不自觉露出了一抹笑:“多谢姑娘帮着隐瞒,回头,我一定会备上厚礼相送。”
谢礼什么的,秦秋婉从来都不稀罕,道:“怎么就你自己?伺候你的人呢?”
张宇岩知道,像他这种外伤,再不崩开伤口的前提下多走动的话会好得快些,道:“我让他去给我买早膳。”
很明显,这是注意把人支开的。
秦秋婉一脸不赞同:“公子就算要下床,边上也得有人守着。方才我要是没过来,你的伤肯定会崩开!”
张宇岩苦笑:“我只是想好得快一点。”
秦秋婉说服不了他,只道:“我把药给你熬上,一会儿你用了早膳记得喝。”
兴许张宇岩真的听进去了,一整天都没在试图下床。
不过,却时常让随从到前面来唤秦秋婉进去。
一会儿伤口疼,一会儿伤口痒,一会儿又胸口堵,一整天跑了七八趟。
秦秋婉对此并不厌烦,随从看着她的眼神却越来越奇异。
如此过了两天,这一日中午,秦秋婉刚用完午膳回到前院,就看到太傅府有人来。
张宇岩在此养伤,太傅府天天都有人来,太傅夫人偶尔一天还要跑上两趟。
今日来的是太傅府的大夫人,也就是张宇岩的母亲。
她带着十来个丫鬟和护卫进门,浩浩荡荡一大群,看起来颇为壮观。进门看到秦秋婉掀帘子从后门进来,道:“刚好,我找你有事。”
秦秋婉疑惑。
张大夫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我们去后院说。”
丫鬟们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大大小小的匣子,有两个还装着鲜亮细滑的料子。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医馆中的康娘救了太傅府的公子,张大夫人如此,明显是上门道谢来了。
果不其然,到了后院分宾主坐下后,江夫人笑吟吟问:“夫人说有事,不知是何事?”
张大夫人满脸都是客气的笑:“康娘救了我儿,我心里挺感激。一直想上门相谢,这些日子都在备谢礼,今日刚好都齐了,特意亲自送来。”
她站起身,对着秦秋婉一福身:“多谢姑娘救了我儿。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送姑娘一些俗物……姑娘若是需要什么,都可以提出来。只要不违背律法和伦常,我都会尽力帮忙。”
堂堂太傅府的大夫人,朝廷亲封的三品诰命,如此低声下气对着一个普通姑娘,足见其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