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屋中的二人傻了眼,陈时鸿手边的那盆血水并不全是他的,在他割手之前,已经往里放了些鸡血。所以,他并没有表露出来的那么虚弱。
曲晴梅在母亲摔倒时已经起身,本来想追上去,可看到母亲头也不回,便怔在了原地。
陈时鸿反应过来后,焦急不已:“晴梅,你快追啊!”
曲晴梅满脸是泪:“她还有哥哥,还有我爹。而你只有我。”
陈时鸿很感动于她的这份心意。但是,他并不需要陪伴,他需要的……是银子啊!
不过不要紧,只要人在这里。曲家应该、可能、大概是不会真任由女儿自生自灭的。
门口站着的丫鬟左右为难,看了看远去的夫人,又看了看屋中的主子,到底还是没走。
她和陈时鸿想法一样,无论曲夫人嘴上说得多狠,到底母女连心,哪里真的能做到不管不顾?
她留下来和主子共患难。无论是谁,都会高看一眼。
陈时鸿受了伤,请大夫是一定的。曲晴梅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根本也顾不上带银子。大夫配了药,她只得将耳环摘下来抵了药费。
那些债主的消息很灵通,到了傍晚,已经有人上门要债。来得最快的那个陈时鸿欠了十来两,曲晴梅最近正在养病,身上的首饰本就不多,全部摘下来加上丫鬟手上的私房,才将将够。
刚把人送走,又来了一位。
这一回,曲晴梅是真的拿不出来了。
陈时鸿再三保证自己会尽快筹银子,才把人送走。
回过头来,他一脸歉然:“晴梅,让你受委屈了。”
曲晴梅面色一言难尽。
她知道他已经山穷水尽,可外头还有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