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扬:“……”所以,截断江家生意这事,丁父也知情?
兴许还是他一手操办!
丁海瑶算计江家,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老狐狸似的丁父算计……想到此,江少扬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但这不是晕的时候,他掐了自己一把,重新打起精神:“伯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二弟已经下葬……”
丁父不耐烦:“今儿是我女儿的大好日子,我不想谈生意上的事。至于你二弟是死是活,都与我们丁家无关。”
管事急匆匆赶到,额头上满是汗,看到江少扬后,急忙告罪:“老爷,小的办事不利,求您责罚。”
丁父挥挥手:“把这人赶走,至于责罚你的事……先把今日应付过去再说。”
管事立刻去拉江少扬:“江公子,您这是为难我们啊!赶紧走吧,我们两家都没关系了,您以后别再来了。”
江少扬就这么被半拖半拽着送出了门。
站在丁府大门外,江少扬愣怔,半晌才回过神。所以,他哪怕和二弟结了仇,丁家也还是不肯原谅?
这简直就是得理不饶人!
江少扬恼怒不已,看到前面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下,他脚下一转,立刻迎上前:“梁老爷。”
梁老爷掀开帘子,看到是他后,颇为讶异:“你怎会在此?”
江少扬:“……”看来丁江两家结下仇怨的事,许多人都知道了。
他面色尴尬:“有件事情,想请梁老爷帮着评评理。”
在这城中,丁家算是数一数二,和其不相上下的人家,梁家算是其中之一。
大家都是生意人,表面和气,私底下也是对手。闻言,梁老爷顿时来了兴致:“你说。”
见他愿意听,江少扬大喜,把这些事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
丁父得知梁老爷到了,亲自迎出了门。
刚到大门外,就听到江少扬满脸义愤填膺:“梁老爷,丁伯父做事未免有些太过。他分明就是借此机会打压江家……”
丁父并不生气,缓步上前。
江少扬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丁父,顿时面露尴尬。
丁父先是和梁老爷打了招呼,然后才问江少扬:“你觉得我过分?”
江少扬这些日子自认姿态足够低,可丁家却没有要原谅的意思。大不了,变卖了家财搬去外地就是!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他沉着脸道:“伯父以为不过分么?”
丁父上下打量他:“不装了?”
江少扬别开脸,冷哼一声。
既然委屈不能求全,他又何必委屈?
“这城里的许多人都知道,江少观是因为出去接我才落了山崖。我女儿把他的棺椁丢出去,当时挺多人觉得丁家过分。但后来得知他是诈死,只为了和外面的女人相守。”丁父面色漠然:“这是对外的说法,但其实,江少观是想在他死后,让丁家接纳他养在外头的母子三人,还弄出什么必须要亲生兄弟的血才能救回远鹏的事。”
江少扬面色大变。
丁父继续道:“江少观想要落下山崖,就得出去接我。而我向来身子康健,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偏偏他想落崖了,我就在外地病了。偏偏他想让外室子进门,远鹏就要病重不治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梁老爷饶有兴致:“你这前女婿是个人才啊!”
丁父伸手一引:“让你看笑话了,快请。”
两人结伴往里走。眼看就要进大门,丁父回头对愣在原地的江少扬道:“这些日子,城里不少人都觉得我女儿得理不饶人。我可舍不得让她受委屈。所以,一应人证物证,稍后我会送去衙门,求大人帮我们祖孙三人讨个公道。”
是啊!
祖孙三人都被江少观算计全了。
江少扬猛然想起,丁远鹏从三岁起,一直病殃殃的。在二弟假死那段日子,他更是病入膏肓……细思极恐!
二弟是不是早就打算好借着那亲生兄弟的血做药引之事接回了外头的孩子后,就让丁远鹏病逝?
他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这么一算,丁家怎么做都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