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处?”秦秋婉满脸疑惑,伸手一引:“雪娘这一身,比我可光鲜多了,只这些首饰就值不少银子,真有难处,先把这些当了再说。”
陈雪娘瞪大了眼:“姐姐,你怎么这样恶毒?这些是爹娘给我备的嫁妆,是让我留作念想的!这怎么能当?”
秦秋婉恍然:“同样是姐妹,我嫁妆里唯一值钱的只有我娘留下来的老镯子,爹却给你备了这么多……由此可以看出,爹应该很疼你,你最该开口的人是爹,跑来找我们做甚?再有,嫁妆不当,算什么难处?”
陈雪娘被气得直哭。
杨归满脸不赞同:“雨娘,你别这么刻薄。”
秦秋婉沉下了脸:“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和你吵。你想要帮,我不拦着你,但别拉上我!”她想到什么,看向陈雪娘:“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们姐妹各自嫁人之后已经成了两家人,之前你从我这里前前后后拿了四两银子,稍后记得写一张借据。”
陈雪娘面露惊诧,脱口问:“姐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是我拎不清。”秦秋婉一句话,把陈雨娘之前的那些做法否了:“姐妹之间,还是算清楚的好。这世上总有人不知好歹……”
“你说我?”陈雪娘指着自己鼻尖。
秦秋婉讶然:“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番话颇不客气,着实没给陈雪娘留面子,她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有杨归在边上,她不想咄咄逼人,当下委屈不已:“姐姐,我万万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的人,看来是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
杨归急忙打断:“你姐姐今日脑子不清楚,你别放在心上。”
秦秋婉嗤笑一声,眼神意味深长地在二人身上一扫,抱起孩子,语气温柔:“团儿,我们去买拨浪鼓好不好啊?”
语罢,飞快离开。
留下来的两人被她方才离开时那眼神一扫,恼怒之余,又有些羞涩。
再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杨母还在投衣,正拉着儿子拧水,看到她进门,冷哼一声:“什么样重要的事需要你跑一趟?”
秦秋婉指了指孩子手中的拨浪鼓:“我早就答应团儿的,一直没空去买。对了,明天我得带着孩子去一趟我姨母家中。”
杨母想也不想地答:“明天要备菜,改天吧。”
秦秋婉并不恼,继续道:“下个月我姨母的公公六十整寿,之前我好像听说过他们想到酒楼宴客……”
“那你快去快回。”杨母立刻改了口:“去之前,记得去酒楼中打点酒。”
秦秋婉嗯了一声,转身进门之前,想到什么,问:“之前雪娘问问拿三两银子,被我给拒绝了,你这个姐夫拿了多少?”
这话是对着杨归说的。
杨母皱眉:“三两?她拿这么多银子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