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惨烈,余重川脸色难看无比。
方才要是他们夫妻对伙计没防备,此时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就不是李欢喜,而是他们了。
李欢喜在翻滚的间歇,还不忘讨要那枚镯子:“江秋阳,我错了,你把镯子还我!”
“还给我啊!”
眼看着秦秋婉不动,她又开始威胁:“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魔宫不会放过你……我师父不会放过你……”
翻滚间,她脸上已经起了疙瘩。
见效这么快,余重川脸色愈发难看。
“挺多靠山的。”秦秋婉惋惜道:“要不是他们纵容你,你也不会这样大胆。”
“你做了这样的事,要是他们还要包庇,那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找上门来,我就当为民除害了。”
听到这话,李欢喜嘲讽道:“就凭你?”
秦秋婉捏着那枚药玉,拿着几个药瓶,很快离开了巷子。
她之前还在想,李欢喜或许不会对她动手。
毕竟,这一回她可没有拦着不让李欢喜进门,被魔宫带走也和她无关。没想到李欢喜竟然还是找上门来报复。由此可以看出,李欢喜本身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回到客栈,秦秋婉自己收拾了地上的药粉,又让人来打扫了屋子,天色已经过午。
本来的早膳也变成了午膳。
夫妻两人正相对着吃饭,伙计带着李庄主进了水榭。
李庄主还是那副慈爱的长辈模样,进门后寒暄了半天,问及夫妻二人平时的相处,还问及余家长辈难不难缠。
秦秋婉猜到了他的来意,随便应付了几句。
事实上,李庄主也是心不在焉,眼看没话可说,他终于忍不住道:“今日一早,欢喜和你起了冲突?”
秦秋婉一副恍然模样:“对,我本来还想亲自上门告之于你。她装成伙计的打扮,进门来冲我挥了一大片黄色粉末,好在我警觉。当时我不知道是她,一路追出了门。后来她又冲我下毒……”
李庄主苦笑:“教女无方,让你见笑了。”
“你不用道歉,我这个人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秦秋婉一本正经:“你别生我的气才好。”
“不会。”李庄主站起身来:“秋阳侄女,子不教父之过。欢喜她冲你动手,也有我的责任。你要怪就怪我,只是这解药……我听说你从她那里取走了一枚镯子,对吗?”
说实话,秦秋婉有些看不懂李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