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关上窗户,坐回椅子上:“你吃饱了吗?”
绵绵乖巧点头:“这里的东西好好吃,我们给哥哥姐姐也带一些好不好?”
“好。”对着孩子,秦秋婉耐心向来不错,立刻让外面的伙计准备。
席煜始终含笑看着。
绵绵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不安:“娘,这位叔叔是谁?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叔叔住在府城,你很少来,当然没见过。”秦秋婉笑着看了一眼席煜:“叔叔是个好人,以后来往得多了,你就明白了。”
绵绵似懂非懂,等到伙计送上食盒,三人一起出了门。
准备下楼梯时,对面的齐欢玉也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低着头脚下匆匆,根本就没看到对面的秦秋婉。
眼看人都要出门了,秦秋婉出声换:“齐欢玉!”
齐欢玉本来就心虚,忽然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叫自己,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当看到面前的人时,脸色微微一变。
她唇边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赵木香,你怎地在此?”
本来是随口一问,话问出口后,瞬间想起了赵木香的银子应该不足以支撑她到此处用膳。
当然了,偶尔一顿还是吃得起。但赵家银子来得辛苦,一般人根本不会舍得。
她眼神掠过边上的绵绵,最后落在了席煜身上,当即有些惊异。
秦秋婉对她打量的眼神不以为意,道:“好巧。”
齐欢玉:“……”她并不想这么巧。
不知道面前的女子看到了多少,怕她回头胡说八道。当下问:“你在几楼?”
秦秋婉指了指,直接道:“刚才我关窗时,刚好看到你也过来关窗……”
听到这话,齐欢玉心底里最后一丝侥幸尽去,面色苍白下来。飞快道:“那是我铺子里的一位客人。”
秦秋婉了然地点点头:“哦。”
齐欢玉:“……”这是何意?
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说实话,齐欢玉真的不想和赵木香这女人多聊。但这会儿的她不得不聊,万一赵木香跑到陈三平面前胡说八道,她日子还怎么过?
当即,她压下心里的慌乱和憋屈:“我听说你去告状,结果如何?”
她确实想知道结果。
秦秋婉淡然道:“那么多的人证在,郑狼的罪名板上钉钉。大人判他监三年。”
齐欢玉有些心不在焉:“那就好。”
“方才那位是我铺子里的客人,我正在谈生意。”她又解释了一遍,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语罢,落荒而逃。
临出门前,又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席煜,眼神着重在席煜护着绵绵头的手上停顿了一息。
*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秦秋婉本来也没打算在府城多留。
遇上席煜是个意外,但是,两个孩子的安危轻忽不得,走出酒楼,她直接道:“我得赶回镇上。”
席煜了然地点点头:“我让马车送你回去。”
“不必。”秦秋婉早上到时候就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马车等在城门口,不好让人家白等。
“我住在清水镇,那边景致不错,你要是有空,可以来瞧瞧。”
席煜眼神不舍,但也没挽留。点头应了下来。
到了城门口时,马车果然还等着原处,只是,和马车一起等着的还有陈三平。
陈三平蹲在地上,看到她过来,立刻站起身迎上前几步。
两人本就闹得不欢而散,他想开口都无从说起。只得看向孩子:“绵绵,要不要跟爹回去住两天?”
“可不敢住。”秦秋婉冷笑道:“刚才在衙门外,陈大夫一句话不肯多说。我以为你不想看见我呢,既然方才落荒而逃,这会儿为何又等在了这里?”
陈三平一脸无奈:“木香,那里人多眼杂,我有些话不好跟你说。我们俩之间有三个孩子,哪怕和离了,难道非要一辈子不见面吗?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有话快说。”秦秋婉拉着绵绵上了马车。
陈三平欲言又止,掏了两枚铜板递给车夫:“大哥一路辛苦,先去那边喝一碗茶再走吧。”
他这很明显是要把车夫支开。
车夫也挺有眼色,眼看秦秋婉没有拒绝,拿着铜板瞬间消失。
秦秋婉抱臂:“我也有件事跟你说。”对着陈三平疑惑的眼,她淡淡道:“刚才我在华一楼看到齐欢玉和一个富商模样的人闲聊,那位老爷很是富贵,应该会出手帮你们的忙,你的那些小心思都可以省了。”
陈三平:“……”什么玩意?
他面色惊疑不定,脱口追问:“那人是不是脸上有一颗痣?”
说着,还点了点鼻子旁。
离得那么远,秦秋婉没看清那男人脸上是否有痣。
不过,陈三平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