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你让我帮着瞒的人是天子,那可是欺君之罪。”秦秋婉满面嘲讽:“你哪来的底气认为我会为了你欺君?你当你自己是谁?”她一步步逼近,冷声问:“当时你还想继续隐瞒,我就想再问一句,要是我逼你圆房,你想怎么圆?”
胡明真被她一叠声的质问逼得直往后退,面色愈发苍白。
关于圆房,她也想过对策,如果实在瞒不下去,她就……
秦秋婉率先道:“你是不是打算将我灌醉之后,随便找一个男人来应付我?”
这只是下下之策,但胡明真确实有这样想过。
心思被说中,她面色变成了惨白,强撑着道:“这只是你的臆想。”
秦秋婉不说话了。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臆想!
上辈子,梁玉兰确实是被她找来的不知名男人给欺辱了。
胡明真深呼吸一口气:“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仅凭着臆想就能给人定罪。”
“你的罪名还用得着臆想?”秦秋婉冷笑道:“对着有功名的举人动手,和戕害官员无异,你自己去跟皇伯父解释吧!”
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胡明真抿了抿唇,想说几句软话求情。
秦秋婉却再没了耐心,扬声吩咐:“春溪,请李将军进来亲自请吧。”
官兵一入府,惊动了客人,知道这消息的人就更多了。
胡明真面色煞白:“玉兰郡主,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秦秋婉不搭理她,抬步往外走。
眼看她不肯接茬,胡明真彻底慌了,几步追上前:“我随你去便是!”
她一身状元袍,却做女子打扮,掀开头上的盖头后,愈发觉得怪异。
胡明真出了新房后,看向边上的草儿:“你去告知殿下,我去去就回。”
回是不可能回的。她这么说,是想让草儿告知三皇子,让他帮自己求情。
草儿方才站在门口,将新房内的动静都听入耳中。自然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飞快跑了一趟。
秦秋婉也不阻止。
胡明真看在眼中,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心里明白,郡主无惧三皇子,定然是拿到了确切的证据,三房子都保不回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