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看着韩黎,认真地说:“也许李小然真的出事了呢?7月的火车票,那你们应该没有监控可查了吧,所以你们也无法确定检票上火车的人是不是李小然”。
韩黎看着江奕无奈地笑笑说:“嗯嗯,你说得都对。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她离开蓟幽,却也没有证据证明她被侵害,案子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成了悬案。后来还有电视台找上老人家,帮助她做了一期节目,也播放了寻人启示,但一直没有消息。”
“电视台也播了?那还没有消息的话,很大可能是出事儿了。”江奕脸色沉了下来。
韩黎将手放在脑后,有些郁闷地说:“我也觉得是,若真如老人所说李小然很孝顺,她不可能不联系她,也不应该不辞而别”。
江奕给韩黎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所以赵哥就查下去了?”
韩黎接过水,眼睛笑得弯弯的,“是,师傅对那个案子挺上心的,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琢磨琢磨,还时不时地接济那位老人。但案子却一直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李小然的尸体。然后大概是转年的5、6月份吧,那名老人突然不告而别,留了一个字条说是最近感觉身体不行了,想了却最后的心愿,便只身去南方寻找李小然的下落,自此报案人也失去了踪迹。当时我以为这个案子虽然蹊跷,但苦于无处下手也就只能这样了。谁知道7月竟接连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师傅失踪,林哥重伤……”。
江奕拍拍韩黎的肩膀:“我看了赵哥失踪案件的卷宗,我们可以说是出动了所有警力,却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韩黎喝了口水,神色暗淡地说:“师傅出事那天是2015年7月11日,林哥因为重感冒已经请假在家休息三天了,当天只有我和师傅值班。那晚雨下得很大,师傅说是要到老人的居住地再去看看,他总想着老人会回来,所以一直在值班时到她的居所查看。本来我是想跟他一起去的,但他说值班单位得留人,便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这一去……便是永别”。
江奕拍拍韩黎的肩膀:“那……你去过现场吗?”
韩黎垂下眼帘将眼中的悲伤藏进黑暗里:“去了,当晚我接到电话便第一个到得现场。那晚天很黑,跟泼墨似的,师傅的警车静悄悄地停在护城河边的土路上,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报警人说他从这里回家时发现警车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觉得很奇怪便打了110。我刚一靠近警车便闻到一股夹杂着潮湿气息的浓重的血腥味……。”韩黎靠在沙发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他在警车的驾驶室发现了大量的血性液体,师傅却没了踪迹。意识情况不好的韩黎第一时间叫了支援,勘验人员到现场后发现车内的血性液体主要集中在驾驶员的座位上,经检测车内的血都是赵冬师傅的,至少有1500CC,而且车里除了刑警队警察的指纹、脚印,没有任何其他可疑人的指纹和打斗痕迹。车外的泥土路上倒是留下不少脚印,但被雨水冲刷的大多没有什么勘验价值,只有河道上指向河内的几个脚印似乎暗示着嫌疑人和赵冬都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