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黎掩饰不住嘴角地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王洛萌扶着额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韩黎正了正神色,“雷建军是我线人的事情,知道得人不多,但我也没刻意保密,若有心来查应该是知道我的。这事儿是我大意了,我联系大军只是让他帮忙打听失踪人口的消息,无非是留意一下市井传言,黑出租屋,群租之类的。没想到……。唉,更让人沮丧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江奕没理会韩黎的长篇大论,直击要害地问道:“你被跟踪过吗?还是被窃听?不会是被袭击过吧”?
韩黎本不想理会江奕的问题,但耐不住他和洛萌的灼灼目光,只好做个投降的手势。“好,好,我说,我说。我没有被袭击,但是被窃听和跟踪过,不过跟踪我的人很快被我发现了,还差点被我反跟踪。那是一个年轻男子,个子不高很瘦,他最后消失在玲珑街的菜市场里。他有同伙,而且不止一个,这些人巧妙接力打断我的跟踪,等我反应过来时他们都跑了。这些人伪装得很好,通过帽子、口罩之类的东西将面部特征遮起来,我后来查监控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能是他们觉得再查我反而会暴露自己,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江奕眉头皱得很深:“韩黎,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韩黎将手摊开:“没有了,我能有什么瞒你的。”
江奕挑眉,韩黎马上接着说道:“这事儿我觉得无关紧要,所以就没说。你要是觉得重要,下次我再被跟踪或窃听的时候一定告诉你”。
王洛萌没理会韩黎的话,她的关注点还是雷建军身上的伤。“雷建军死前受的折磨应该是被拷问,不知道对方从他身上想得到什么信息。韩黎,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若你知道什么一定跟得我们说,因为接下来你就是最危险的人。”
韩黎敲了一下洛萌的头:“小丫头,我是你哥,你管好自己就行啦,不用操心我。”
江奕黑着脸:“韩黎,你要想我们重新信任你,就不能有所隐瞒。”
韩黎叹口气说:“我真的没骗你们。不过我确实还查到了一些东西。”说着他又拿出两份资料递给他们。“我前几天去了趟大军的老家,他的母亲跟我说大军出事前给她打电话说是要买房接她来蓟幽住。蓟幽的房价你们是知道的,以大军的经济实力跟本买不起。于是我通过银行的朋友查了一下他的账号,在他失踪前一个月,他的银行卡上突然多了一笔钱……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这么多。”江奕和王洛萌对视一眼,深感问题的严重性。
江奕问:“知道是谁转的吗?”
韩黎沮丧地说:“不知道,对方是一个皮包公司的账户,资金是通过国外汇入的,走了好几手,根本查不到来源。”
好容易出现的线索又断了,王洛萌有些泄气地靠在椅子上。韩黎看她的样子,笑笑说:“虽然资金这条线断了,但大军这条线没断。我根据大军收到钱的时间向前推,查找他那段时间的可疑行为,果真被我查到些东西”。
王洛萌直起身子:“韩黎,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磨磨唧唧地真让人着急。”
韩黎无奈地说:“是你们老打岔。”
江奕眼锋扫过韩黎,他立马收起抱怨,开始介绍雷建军在出事前的可疑之处。“雷建军在7月初曾向交管局的一位兄弟打听过一辆黑色宝马汽车,车号蓟######。”
江奕追问:“他都问了什么?那辆车的信息有可疑吗?”
韩黎说:“他说他朋友的车被这辆车刮了,他想问车主信息,可惜那车是一辆套牌车,车主信息都是假的。”
江奕有些失望,韩黎继续说道:“问题是过了几天,大军又向那兄弟问了新蓟路与白河路的丁字路口是否有交通事故。那兄弟查了说没有,他说当时大军对这个结果很惊讶,但他问他具体情况,他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