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阮得志也起来了,看见他在做数学题,由衷感叹地说:
“你起的真早,比我那时候读书还努力,每次我醒来都看不见你人。”
“……”
张宣悄摸翻了记白眼,听到这么不害臊的话,恨不能一笔杆子撮过去。
做人怎么能这样没有自知之名呢?
大年初一,张家都很安静。
儿子没成家,女儿还没正式出嫁,老人又都不在了,没人来拜年,也不要去拜年。
一家四口除了在马路上散散心,和熟人扯扯皮,基本都是在自家呆着。
对了,张宣看见邻居胖小孩的“浦东”姐夫了,个子不高,长相平庸,还有一个成龙鼻。说实话,要不是这男的是大地方人,压根配不上胖小孩姐姐。
这一天平平淡淡,唯一的波澜就是,镇上派出所来了好几个人民同志,把昨晚打死人的“嫂嫂”带走了,押上警车的时候,全村人都在指指点点。
初一儿,初二郎。
初二,一大早欧阳勇就来拜年了,张宣又得了个120块的大红包,然后在阮秀琴同志的殷切注视下,默默交了出去。
今天开始,张宣一直在外面溜达,除了去了趟亲姑姑家外,村里的毛毛亲戚也还是蛮多的,都得走马光花似的去一遍。
反正过了初一,大家就可以自由串门了,迎来送往,主家也不要打发客人糖和瓜子花生了。
这是一群牌鬼的福音,各自在家憋了一天,都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