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这回有反应了,转头瞪了大女儿一眼,就道:“你也别吃醋,国瑞当初来我家时,我也尽心尽力的。”
杜静伶说:“我不吃醋,我就是被您的举动惊到了,也太浓重了吧,前后反差也太大了点。”
见大女儿一个劲挖苦自己,艾青心情特别好,笑着权当没听到。
如今啊,她走到外面,那是倍儿有面。
只要听说她是大作家的岳母娘,别个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身份,都会对她热情三分,礼让三分。
而且这个热情和礼让,到县城都管用。
这就让艾青非常受用了。
吃完饭,张宣先是被闻讯而来的各大邻里围观了一阵,最后还被杜克栋拉着玩了一通牌。
睡觉的时候,张宣问双伶:“我今晚到哪里睡?”
杜双伶脸红红地看了看他,随即牵着他走向了自己房间。
张宣心里那个乐,连忙跟了进去。
对此,杜克栋两口子也好,杜静伶也罢,都假装没看到。
或者说,杜家人已经默认了。甚至见到两人感情如胶似漆,还有一种没来由的踏实感。
由于大雪封路,第二天张宣和杜双伶是走路回去的。
一起跟着去上村的还有杜克栋。他帮张宣拿一些东西回家,顺便想跟欧阳祝去山里打打野味。
快到十字路口时,一个邻居站在屋檐下大喊一嗓子:
“阮秀琴!你的儿子儿媳妇回来咯!快出来接人诶!”
闻言,十字路口的人家,有一家算一家,都走出来看热闹了。
张宣在他们眼里年年看,但每年看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半年不见,老家有了很大变化。
马路修整了,宽了很多。
村里多了五六栋红砖房。
还多了俩辆私家车,是那两个淘金客买的。
据说一个淘金客已经完成了身份转变,如今已经是市人大代表了。
走在马路上,张宣特意往河坝方向看了看,村里没有食言,河坝确实加高加固了很多。
别墅门口,老黄狗正在低头闻母狗味儿,见到张宣回来,立马跑过来迎接。
张宣真是怕了它,连忙抬脚制止。
开玩笑,嘴巴都不洗就想往自己身上蹭?那还得了,母狗味儿非让人误会不可?
见到满崽和双伶回来了,阮秀琴同志还是那么高兴,那么体贴。
吃完中饭,杜克栋跟着欧阳勇父子打猎去了。
张宣和杜双伶呢,一个扛着一把锄头,一个带着一把柴刀,跟着阮秀琴去上坟。
给张宣父亲上坟。
上坟,对中国人来说,有的是求心安,有的是求祖宗保佑,有的是告慰先人。
按照阮秀琴的说法,如今儿子有大出息了,应该及时告慰父亲。
张家祖坟离十字路口有点远,大概两里来路,在山冲冲里。
不过虽然在深山,但那里却有一个生产队,住着一百多口人,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倒也不显得阴郁。
坟头的草有点长,张宣拿柴刀认真扫了一遍。
接着还用锄头往坟的左右两侧添了一些新土。
阮秀琴此时忙得很,一边烧纸烧香,一边念念有词。说了一长串,大多是求保佑之类的。
中间阮秀琴还开心地对着坟头低声诉说:“你睁开眼睛看看,今天我把儿媳妇也带来了,是艾青的小女儿,漂亮又有文化,你要多保佑她,保佑她身体健康,今后顺风顺水”
听着这话,杜双伶是又喜又羞,连忙跟着张宣磕头作揖。
欧阳祝不愧是闻名十里八乡的打猎好手,每次都满载而归。
这次也不例外,山鸡野兔挂满了一串串,把杜克栋兴奋地合不拢嘴。
张宣对欧阳祝说:“下次打野猪叫上我,让我去开开眼界。”
对他的要求,欧阳祝自然是满口答应,吸根烟讲:“等天晴,天晴了我们去云山水库看看。
上次有人看到10来头野猪在地里拱阳春,这样的冬天野猪没食物吃,很好找。”
所谓的云山水库是三十年前附近几个村在深山老林开挖出来的一个大水库,目的是为了灌溉农田,但如今已经荒废了,倒是成了狩猎的好地方。
按照计划,张宣在家过了几天悠闲日子后,就开始走村串巷地收集新书写作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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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好少啊…
今天给祖宗上坟,在路上用手机将就码的,写的不好,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