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换了行头。亮红色斑点短袖很是吸人,黑色超短裙,黑色丝袜一拉到底。
张宣:“”
只见她把门反锁,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人世间”,翘起二郎腿,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程把他当空气。
张宣刻意盯着她的胯部:“穿了安全裤?”
陶歌还是不搭话,只是把二郎腿放下,身子往后靠着沙发,并拢的双腿稍微留出一点空隙,示意他自己低头看。
张宣:“”
服气了!
tā • mā • de是真服气了!
我就怼了你一句,你就用行动把我怼到死?
要不是第三岳母娘在隔壁,说什么今天也非得教你做做人不可?
太不把老夫当回事了点!
心里岔岔不平,老男人慢慢又恢复了情绪,继续写作。
下午跟米见短信联系一番后,他目前对其她女人都没太大兴趣。
包括莉莉丝。
他也弄不清这是为什么?
但前生就一直是这样。每次和米见在一起,他可以欲望横飞,也能做到清心寡欲。
好像米见能调控他的情绪一样。
张宣把这种现象归结为米见的独特魅力。
不是说说的,他有时候很害怕和米见呆久了,会对双伶失去兴趣。
好在双伶一直拴着他的心,这种情况没发生。
凌晨一点过,张宣写完了6000字。
抬头打望一眼陶歌,还在认真看书。
凌晨三点过,张宣反反复复修改了2遍。
再次瞄一眼陶歌,还在埋头读。
他起身说:“我要去睡了,你也去睡吧。”
陶歌没反应。
张宣无奈,直接出了书房,对这姐们他还是放心的。
理由很简单,要是她想坑害自己,当初完全可以把“发条女孩”的定稿稿件据为己有。
在客厅喝了几口水,张宣打算回主卧时,忽然想到人参。
没得说,又返回书房,从书架最底层把长方形盒子摆在桌上。
由于有双伶平时做保养,盒子上的灰尘倒不厚。
打开,张宣再次见到了这支尘封一年之久的人参。
见状,这回陶歌终于有反应了,起身走过来问:“你这是哪里来的?”
张宣说:“别个送的。”
接着他问:“这玩意我不懂,你会不会?”
陶歌放下手里的稿子,开始甄别。
她用手大致丈量一番,惊讶道:“这有80多厘米长。”
张宣说:“嗯,这是我见过最长的人参。”
翻来覆去查看一番,陶歌抬头说:“这应该是顶级野山参。”
张宣眼睛睁大几分:“你确定?”
陶歌为他解惑:“野山参这玩意儿,姐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自然是能分辩一二的。
你看这表皮多显老黄,应该生长在朝阳坡;整个主根起伏不平,横向生纹成螺旋状,整体来看不光洁。
但你再细看任意一个局部却都是光洁细腻的,这是足够老的山参独有的、典型的老皮特征。”
张宣低头仔细瞧,觉得有点门道,确定地问:“真是野山参?”
陶歌点头:“是野山参,而且还是百里挑一的精品,很值价。”
她问:“谁送给你的,这般舍得?”
张宣当然不能告诉她是谁,他也羞于开口。
问:“你觉得大概值多少钱?”
陶歌说:“姐也不知道,不过可以帮你问问。”
那算了,他对所谓的专家没好感。
把人参收回盒内,张宣说:“你继续看,我休息去了。”
陶歌伸手:“把你房间钥匙给我。”
张宣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不安全,要不你把稿子拿回去看吧。”
陶歌沉思小会,还是摇头:“稿子不能出你的房子,不然容易出意外。”
“行吧。”张宣把钥匙放到书桌上,回了卧室。
把闹钟调到7:20,累瘫了的他倒头就睡。
次日。
阮得志一家三口来得挺早,不到6点就赶过来了。
还是一夜未眠的陶歌开的门。
“我哥呢?”杨蔓菁进门就问。
“还在睡觉。”从书中世界骤然退出来,原本精神奕奕的陶歌一下子感觉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个哈欠。
6点半左右,廖芸走出了卧室。
她有些意外,问阮得志:“你们这是要回邵市老家?”
阮得志扶扶金丝眼镜道:“对,好久没回去了,这次回去看看。”
廖芸轻点头:“山村的景色好,偶尔回去一趟,也是非常不错的。”
外面有响动,张宣被提前惊醒。
洗漱一番就问:“老舅,几点的火车?”
阮得志说:“9点的票。”
时间不是很宽裕,一行人收拾一番,就去了校外吃早餐,随后马不停蹄往火车站赶。
分开时,陶歌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张宣想了想开口:“应该不会超过一周。”
陶歌说:“过来打我电话,我老头子要你去家里吃个便饭。”
“成,我们进去了,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陶歌人前知性的很,优雅地跟大家打完招呼才走。
目送陶歌消失不见,杨蔓菁忍不住问:“哥,她家是干什么的?”
张宣回答:“吃国家粮的。”
杨蔓菁想再问时,杨迎曼给她使了个眼色,杨蔓菁立马识趣地住嘴。
羊城火车站。
就算是暑假,这里也是密密麻麻的汹涌人潮。
一眼望去,脑袋黑乎乎的,衣服灰扑扑的,天南地北的口音夹杂着各种汗味,张宣瞬间无比怀念高铁时代。
还是卧铺车。
不过票并不在一起,张宣和廖芸在一个车厢。
阮得志一家三口在隔壁。
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有4个下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