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一万个都不想看到的境况。
所以尽管知道双伶联手自己、本意是想借助自己的手给他上紧箍咒。
尽管知道双伶这是借力打力,借自己的力对抗文慧,借自己的手施压他的那些红颜知己。
尽管知道双伶以此手段坐享其成,把自己推向了前排,让自己做这个恶人。
可米见还是接受了。
理由是因为爱。
因为张宣完完全全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在乎他,她仰慕他,她思念他,任何人无法代替他,因为爱他胜过自己。
因为她需要跳出对双伶的心理障碍,打开心结。
因为她已经过了“感性判断爱不爱?理性判断在一起会不会幸福”的判断阶段。
因为她有自己的感情诉求。
如果是一个人,她想默默地、隐形地做他的女朋友,甚至退后一步,做他情人也没关系。可她不是一个人,后面还有爸妈和两个大家族在看着她。
不管怎么样?不论将来形势如何?但至少有一点米见还是无比自信的:那就是自己有让他终生难忘的资本,有让她孜孜不倦欢愉的本钱。
要是自己用心保养好的话,这个本钱可以延续几十年。
她同样也知道,双伶之所以会和自己妥协,那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威胁最大,只要自己下定决心,不用这个男人表态,双伶也根本拦不住自己。
眼神再一次回到四个溢满的茶杯上,停留半晌,米见问:“除了双伶,其她女人我要你为我放弃,包括文慧,你能做到吗?”
这个问题她曾经问过,那次是单独问的莉莉丝。
不过张宣还是没有犹豫,艰难地开口:“能。”
米见问:“心里会怨恨我,对不对?”
张宣说:“对。”
话到这里,米见幽幽地问:“是不是在你心里,本土春茶获得的代价最小,笃定她永远是你的苦涩回味,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在外面寻找又鲜又香的茶叶?”
如果说双伶是他人生活着的意义所在,是他前世今生的锚。
那么米见就是他的初心,是他的心头最爱,是他的人生是否圆满的最大标致。要不然再有钱,再有名气,再如何风光,人生也是一潭死水,一地鸡毛。
为了这份圆满,老天开眼让自己重生了,所以就算辜负再多的身边人,如果到了没办法的时候,他也会坚持对米见的初心。
张宣说:“风筝遇风就飘,但不管它飘的再高再远,他的根始终在最初始的地方。”
听了这话,米见看他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她了解他,自然信这话,“我还记得三年前你我在北大外面的小餐馆说过的话。
那时候你跟我说了你经常做的梦。
那时候你抓着我的手唱了“一生有你”。”
说罢,米见抬头:“你现在还做那梦吗?”
那哪是梦诶,那是前生真切发生过的事情
张宣说:“现在还做。梦里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梦里我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梦里,你在花甲之年时对着阿姨的墓碑后悔:阿姨给了你优秀的基因,你却没把基因传承下去。”
米见所有所思:“梦里我是后悔没跟你生孩子?”
张宣哽咽地点头。
“嗯。”然后又禁不住嗯了一声。
米见定定地看着他,过了会问:“所以你今生想跟我生第一个孩子?”
张宣再次点头。
见自己猜对了,想起双伶先备孕一个月都没成功,米见喃喃自语:难道这是天意?
思及此,米见把代表双伶的茶杯递给他。
张宣接过喝了。
米见没有伸手拿第二杯茶,而是说:“你跟我讲讲希捷吧。”
老男人问:“你想听什么?”
米见说:“从你们接触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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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