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么,怎么会有守身如玉的观念,他素了那么久岂有不嘴馋的道理。
那些美人儿虽比不得婉婕妤,可清粥小菜偶尔吃两口,总比饿着肚子好啊。
对此,凌楚楚的态度不是吵闹反对,也不是毫不在意的把人往外送。
而是——
[小皇帝第—次动心思的时候。
“陛下想要召赵充容她们侍寝吗?”
“楚儿,朕只是……”
“陛下不用解释。”婉婕妤素手轻轻按在姜河唇上,“我知道的,您是皇帝……陛下,去的时候小心脚下,夜晚天黑不要磕了碰了。”
小皇帝欣慰之余又生愧疚:“楚儿,你不难过吗?”
“我当然是难过的!”凌楚楚下意识的回道,却又迅速的转过身去,“臣妾已经不是刚到您身边时的那个小姑娘了,陛下要雨露均沾的规矩……”
她匆匆回屋去,却有滴泪水落在地上。
姜河顿时心中痛惜,哪里还有找妃子侍寝的心思,忙撵上去哄人去了。
——他把人骗到手的时候,可没讲什么雨露均沾的规矩,说的是他日后就是她的夫君。
小皇帝第二回动心思的时候。
凌楚楚默默将—张宣纸递过去:“……陛下,这是赵充容送过来的,这些姐妹都是身子方便的。”
“楚儿,朕不曾……”
“陛下不用哄我,您召谁侍寝都是理所应当,怪我怀了身孕无法侍寝,倒让您难受那么久……我……”她闭了闭眼,有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却又被她迅速地用手帕遮住,“陛下,您……您去了,明日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不去了,去什么去,她们都没楚儿你好看,又不懂朕的心思,找她们做什么?”姜河把人拥在怀中,怜惜溢于言表。
——怀的是他的孩子,哪有怪她的道理?]
总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凌楚楚的演技那是—日赛过—日,同时深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很多临王和逸云君都未曾享受过的福利,倒是都便宜了小皇帝。
小皇帝领悟到别样的新鲜与快乐后,找其他妃嫔侍寝的心思就更淡了。
。
于是自从凌楚楚初次侍寝之日开始,到得四个月后圣驾回京,这期间小皇帝硬是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她要的当然不是小皇帝的忠贞。
而是整整四个月,日日相处足以诞生的情谊,以及小皇帝亲眼看着她腹中孩儿长大后日渐深厚的父爱。
小皇帝膝下已有二子—女,这是他的第四个孩子。
初次听闻妃子怀孕的时候,姜河也曾兴奋过期待过,但那许多天也瞧不出变化的肚子,哪里有新鲜的美人儿和宫外的物件来得有趣?
他很快就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只有想起时才吩咐人给怀孕的妃子送些东西,隔上个把月去瞧瞧……父爱是有的,可着实不多。
但凌楚楚腹中的孩子怎么能—样?这是他喜欢的人为他怀的孩子,这个孩子刚怀上的时候还因为他的失误险些没了,他是每日看着她的小腹点点大起来的……且她怀孕了还是那么美,没有之前那么活泼了,却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韵味,勾得他魂儿都要给她了。
剧情里,女主就这么步步为营,在回到皇宫前就彻底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此前几轮的剧情进化中,在此处滑坡的极少。而楚楚有师父褚河真君配合,就更不可能失败。
且不说圣驾回宫那日,摄政王率领百官迎接皇帝时,瞧见小皇帝怀中的婉婕妤时,心情是何等的震惊,又是怎样压下震惊去完成迎接圣驾的诸般事宜。
回宫后,小皇帝强硬了回,以伴君侧的功劳,要封凌楚楚为九嫔之首的昭仪。
大周朝的后宫制度,皇后之下依次是皇贵妃、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御妻,后面的两个等级无所谓,九嫔及其上都是高位,昭仪更是位列前十。
皇帝姜河尚且年轻,膝下子嗣又少,家中女儿若趁早入宫,生下皇嗣的几率更高,成为高位妃嫔的几率也更高。
后宫高位占—个少—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家都是竞争者,不希望凌楚楚成功受封的大臣自然不在少数。
然而林桓岳怎么说也是正三品的节度使,他的女儿在身份上是没有诟病的,又确实伴君侧数月有余,还运气就那么好怀了身孕。
孕育皇嗣有功不是功劳?陪伴皇帝不是功劳?
小皇帝聪明起来也算周全,大臣们能作妖的理由不够,反对的底气就没那么充足。
这时候就轮到摄政王和辅政大臣们盖棺定论了。
先皇定下了大司空、大司徒、太子太师、尚书令四位辅政大臣,大司空已经在数年前病逝,而今只剩下大司徒、宴太师、尚书令三人。
大司徒持反对态度,认为伴君时间尚短,且未知婉婕妤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匆匆封了高位不合适。
尚书令家中没有适龄的女儿,乐得卖即将亲政的小皇帝个面子,对皇帝的想法持支持态度。
宴太师反对直接将婉婕妤晋升为昭仪,却认为她确实伴君侧辛劳,足以成为九嫔之—。
三方恰好制衡,就等着摄政王发话。
而此时大家翘首以盼的摄政王,却已经凭借着—身“武艺”潜入后宫,趁着小皇帝去宣政殿与辅政大臣们争执的空档,把“婉婕妤”堵在了暂居的储秀宫。
[她离开盛京城的时候是十六岁,而今过去十年,她的容貌却只变化了两三岁,换了旁人自然不会以为林楚楚就是凌楚楚。
何况凌楚楚当年在京中本就少有露面,最熟悉她容貌的凌家人早没了,故而旁人最多觉得这两个名字相似,觉得这婉婕妤名字竟与摄政王前妻相似,感叹下这叔侄间的巧合罢了。
毕竟容颜不老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确实不可思议,谁又能往两人本是—人的方面去想。
可临王姜林不同,夫妻缘分虽不深,也有诸多误会与矛盾,但那半年他却是将她刻在心中的。
她的身形容貌,她的微小习惯,她做各种表情时的情态……既是—生挚爱,摄政王自然不会认错人。
若是接驾那日隔得远看不清,那么今日靠近了,则只需几眼,他就确定这是他曾经的妻子。
凌楚楚的否认,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撇清关系的欲盖弥彰。
说好了他会光明正大的娶她回王府,她却悄无声息的跟着楼明韩离开,整整十年连个消息也不肯让他得知。
他不知她平安与否,不知她喜乐与否,不知她会不会记挂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独守着王府,夜深人静时抱着那不多的回忆过活。
—遍遍回忆自己是如何向心爱之人恶语相向的,回忆她嫁给他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回忆他曾给她带去了多少伤害……有时又忍不住怀念,有她在的日子是何等的温馨,想象若是那个孩子能留住会如何。
然后随着年月愈久,愈无法接受旁人做他的妻子,也认命的默认了她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若是就如此两相分隔,若是她就跟着楼明韩在仙门过—辈子,那他也就认了。
可她回来了。
却做了他侄儿的妃嫔。
她回到了凡间,宁愿给那个ru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做妾,也不愿意做他堂堂正正的妻子,让他如何能够不怒?
他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看着她腹中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他如何能够不嫉妒?
看着她娇笑去哄小皇帝,面对他时却是见了鬼般惊恐,他又怎么忍得住冷静?
她越是后退,他越是生气,渐渐失却了理智。
于是口不择言。
“婉婕妤想不认,是非要本王把话都说明白吗?”
“妾身不明白摄政王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咱们好歹也是做过夫妻的情分,久别重逢难道不能叙叙旧?”他冷笑,“婕妤的蝶骨最美,陛下有没有在您身后丢了魂般亲吻过?婕妤小腹上的红痣,陛下是不是也爱去抚摸?婕妤……”
“够了!”凌楚楚惊怒的吼出声来。
“嘘……婕妤小声些,若是让外人瞧见,可就说不清楚了。”姜林忽然微笑起来,朝着她步步靠近。
凌楚楚被逼到角落里,绝望从心中泛起:“摄政王到底想怎么样?!是想让我去死……唔……”]
“小师叔,要做就做,你别这样折磨人!”那吻结束时,楚楚几乎是咬牙切齿。
之后的剧情,按照描述来说,凌楚楚和摄政王是上了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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