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不安地在床上翻动,床的背面有一个深褐色的人影也跟着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仿佛他的影子。
老邹又忍了十秒,最后忍无可忍地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妈的!”
他总觉得阴森森的毛骨悚然,要是找不出这另一道呼吸是从哪里来的,今晚怕是别想安生了。
老邹站在床边踱步了好一会,最后双眼看向了黑洞洞的床底。
……
206号房间,男玩家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他知道今晚不太平,却完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是因为表现太差被丢进惩罚模式的。
之前三场游戏他通通拿了D,其中两场差点回不来。一场躲在逼仄的小柜子里不敢动,苟到了最后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勉强撑到了通关,另一场厚着脸皮跟在一群又一群玩家身后,一路上只要感到不对劲就跑,反倒是其他有本事的玩家被怪物杀了干净,就他这个窝囊的活到了最后。
他体力比不上别的玩家,智商又不高,又怂又优柔寡断,要不是会躲怕是第一场游戏就死了。
可惩罚模式不一样。
他听说过的,惩罚模式不是躲这家就能活过去的,那些恐怖的东西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都会追过来!
男玩家越想脸色越难看,惨白着一张脸牙齿不住地打颤,就在他琢磨着该做些什么救救自己的小命的时候,他注意到沙发前多出来了一个行李箱。
男玩家先是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原本房间里没有这样一个行李箱。
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行李箱前。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男玩家一边嘟囔着,一边就像是被人蛊惑了一般朝着行李箱伸出了手。
在他触碰到箱子的瞬间,整个206客房变了。
奢华的家具消失变成了二手家具,宽敞的客房变成了单人公寓,这里住的应该是个独居女性,到处都能看到温馨又可爱的生活痕迹。
但这宛如家常画卷般的场景却被暗红色的鲜血破坏。碎花布艺沙发有一半染着血,茶几上的花瓶被摔碎在原地,里面还新鲜的百合花被踩烂混着鲜血看上去糜/烂又残破。地上还有着长长一道拖拽痕迹,是从卧室到客厅。
血迹的终点便是男玩家站着的地方。
他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变化,全神贯注地将行李箱的拉链拉开。
“滋……啦……”
随着行李箱一点点被打开,男玩家脸上的害怕和慌张也消失不见了,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眼中爆发出了越来越盛的兴奋光芒。
在拉链声消失的刹那,行李箱的盖子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几秒后一只掌心朝上的手伸了出来,手背一把撑在地上几乎要将手腕压折,然后小臂,再是朝着反方向折的上臂。
女人的手臂就像是一截截可以随意掰来掰去玩具,手臂之后是一条同样扭曲的腿。
当两条腿都钻出行李箱后,才是女人的头和最后一条手臂。
她浑身的骨头都错位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畸形的蜘蛛从行李箱里钻出来,一点点朝着男玩家爬去。
随着她的移动,骨头互相交错的“咔啦咔啦”不断响起,让人听的牙酸胆寒。
男玩家就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和自己脸贴脸的怪物本能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女鬼的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咧开嘴角痴痴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玛丽·肖给你爱的亲亲,prprprprprprprprp……
致敬《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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