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准备的过于充分,已经有点过头了。
“好。”计夏青点点头,单指为剑,按在小龙雪腻的肌肤上,光明元素顺着上古大帝的召唤聚集而来,金光翻涌,宛若浪潮。
“师尊,烫。”被光明元素直接抵在肌肤上,宿白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是真的烫,哪怕是以高温龙息著名的火系巨龙凝聚的火元素,更多的也是灼热和爆裂感,而光明元素虽然温和,却也是实打实的高温,大有温水煮青蛙的意味。
“忍着,”计夏青貌似不悦地用力按了按,叹口气,“等会,禁术施展到后期,会更烫的。”
很快,宿白就明白为什么会更烫了。
环境温度上升,施术时温度对应上升,更适合自己因为被施术而相当紧张的骨骼肌。
可是似乎还是太紧张了。
“小白,放松,”计夏青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轻声哄着,“放松,不然我没法画下去了。”
宿白眼角已经泛红,勉强放松了些。
“真乖。”计夏青笑容满面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顺手将小龙被汗濡湿的发丝拨到耳后。
很快,非常快,第一次教学任务就因小龙无法接受更多禁术感悟而不得不终止。
计夏青微微挑眉,看向时间,带着几分促狭地公布着第一次不合格的测验结果。
“小白,五分钟。”
宿白用力喘着气,磨磨牙,带着几分羞恼,咬牙切齿地说着,“师尊,我觉得我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是不是让我实践一下?”
青帝陛下的神色有着片刻的僵硬。
“毕竟是生命最终极的表现形式嘛,不实践怎么能学会呢?”宿白高昂着头,眼神有几分危险的意味,“师尊应该也是从书上学到了这个禁术,大概之前也从来没有实践过,学无止境,达者为先,到底是谁先熟练起来还说不准呢,对不对?”
“还是说,师尊没胆子让我试一试?”宿白望着计夏青纠结的面色,继续说着。
“别用激将法。”青帝陛下冷哼一声,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可以,但小白你记住,我永远是师尊!”
于是,白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
师徒其乐融融,共同探讨生命的终极课题。
只是后来,宿白终究还是明白了,师尊就是师尊,理论知识储备的雄厚不是一次两次实践能抵消的。
“师尊,我们屋子的玻璃是不是导热效果太好了?”
“……你是在表示玻璃很凉吗?”计夏青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翻译了一下小龙的话。
“没错师尊,既然发现了消费者这一部分的需求,我们是不是能改进一下玻璃的工艺呢?”小龙似乎颇为严肃地讨论着。
夜已深,但这件屋子的人依然在求学途中上下求索,以期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巅峰相遇。
“那小白,你觉得开发能加热的玻璃有必要吗?”青帝陛下温柔地记录着实践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那之前那一次实验,是不是意味着要开发能加热的料理台?”小龙分出一点算力思考着这个问题。
“有道理,”计夏青很满意小龙举一反三的精神,于是用力奖励了一次。
阳台,厨房,沙发,玄关,到处都留下了两人孜孜无倦上下求索的身影和声音。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师尊教,小龙jiao。
“蜂蜜水,”计夏青掀开被子的一角,给里头的蚕宝宝递过去一杯温水,“多少喝点,不然明天嗓子也好不了。”
宿白探出一个小脑袋,忿忿不平地瞪了计夏青一眼,探出手指摸了摸杯壁,瘪瘪嘴,小声撒着娇,“烫。”
计夏青抿一口,砸吧砸吧唇,“不烫啊。”
“就是烫。”宿白又开始扭来扭去了。
青帝陛下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这人,只得自己抿一小口,随后将人捞出来,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蜂蜜水渡了过去,小龙这回倒是乖乖巧巧地吮吸着。
“甜吗?”计夏青离了唇,笑眯眯地看着她。
“甜。”宿白舔舔唇角,点头。
“烫吗?”
“不烫。”
于是一只杯子被塞进了她自己手里,“不烫自己喝。”
愣神地塔主阁下看着悠哉哉走远的计夏青的背影,瘪起嘴,嘟囔两句,叹口气,只能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
“对了,”青帝陛下又探出了一个脑袋,“记得请假,我得先走了。”
这回宿白倒是真的慌了,迈着软绵绵不那么听使唤的双腿跑过来,泫然欲泣地看着计夏青,扯着她衣服下摆,“阿青,你怎么就要走了?”
“一个星期的缓冲时间,不长的。”计夏青轻叹一口气,望着面前的人,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我还得去布置一些东西,还得与地底世界的人达成同盟,很多事等着我们。”
这半晌贪欢的时间,还是她费尽心思挤出来的。
“不过,一个星期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她轻声说,带着期盼的笑意,“黎明前的黑暗而已,这都等不了了么?”
宿白怎么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更加不舍得罢了。
她磨磨蹭蹭地松开了计夏青的衣角,低着头,“一个星期。”
计夏青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菲特,”她出门前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小机器人,“无论如何,保护好这个家。”
“您放心!菲特有五十枚电子手/雷!会把一切不怀好意的人炸成碎片!”小摄像头张牙舞爪地摆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某句我不愿意标注的话来自《送东阳马生序》,哐哐给宋濂磕头了,您就原谅这个时代的写书人吧。
明后天可能没有更,周四当晚应该有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