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授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去吧去吧,明天正式考试你别迟到早退就行。”
江兆诚恳一笑:“您放心。”
“主任,那我先走了。”
李大嘴嫌弃的摆手,恨铁不成钢:“去去去!”
江兆转身离开,唇边无懈可击的笑容敛住,换成了微扬的浅笑。
前台的电话还没挂,她重新点亮麦克风,放到耳边,“她出来了吗?”
对面:“不清楚,但是让人把午餐送到餐厅后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电脑开着监控,某条走廊的画面被放大,前台小姐姐热心道:“我要去叫她吗?”
江兆:“麻烦你了,我怕她摔了。”
对面挂断,江兆在校园里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上之后长腿一蹬,顺着下坡一路滑到校门口,途径一个小摊贩,软垫二十块钱三个,江兆话费十元,买了一个。
秦风月梳洗打扮半小时,门被敲了两次,又磨蹭十来分钟,她拉开门,表情无奈的说:“怎么了?”
还是那个服务员:“那个,菜快凉了。”
秦风月:“那麻烦你帮我换成午餐,有牛排吗?”
服务员:“……”
秦风月贪荤腥,说:“都快一点了,你们餐厅只给客人供早点?”
服务员:“你女朋友说——”
“等等!”秦风月竖起手掌,“女朋友?”
服务员露出单身狗的不屑:“就是和你住一起的女alpha。”
秦风月:“……”
秦风月打扮光鲜的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切牛排。
她换了裙子,下/身是一件红白相间的百褶短裙,搭上身一件简单的小体恤,露着一边的香肩,平时会梳成一个鸟尾巴的头发也散下来,扫在锁骨的位置。
打扮清爽,俏皮灵动。
如果忽略坐立难安的小动作,就更完美了。
秦风月举着手机拍摄楼下车流和人潮。
江兆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在秦风月抬头怔愣的时候招来服务员。
秦风月:“……你看完考场了?”
江兆嗯了一声,浏览起菜单。
秦风月说:“你随便点,这个酒店是包餐的。”
江兆微睨双眼,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轻声说:“要一份和她一样的牛排。”
服务员走了,江兆才从一边的纸袋子掏出一个坐垫。
秦风月:“……”
江兆拎着软耙耙的坐垫递给她:“垫着坐。”
秦风月蜷起脚趾,“……还是不要了,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江兆身后坐下了一对小情侣,可能是江兆拿着的暖黄色坐垫太瞩目,跟装修精致的餐厅风格迥异,两个人看了好几眼,目光数次还游弋到秦风月身上。
“……”
屁股不适的秦风月不再逞强,一把拽过坐垫塞进屁股底下,耳根漫上薄红,她瘪嘴,挤出一声冷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情侣凑热闹,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暧昧笑容。
秦风月不悦的咕哝:“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江兆切下一块牛排,喂进嘴里,慢悠悠道:“可能是觉得你腿都被弄的不利索了,还有兴致来看风景。”
秦风月的刀叉直接劈到了餐盘外,“……什么意思?弄?腿?”
江兆:“你昨晚哭的太大声了,早上我出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很贴心的询问我们是否需要换个隔音好的房间。”
秦风月撂下刀叉搓了搓红脸:“你别说了!”
江兆挽着嘴唇,笑容不掩的嘲笑某人,“晚了,哭哭啼啼的时候怎么不想?”
隔壁来旅游的小情侣面红耳赤,直接收拾东西端着盘子起身离开了。
路人以行动证明了什么是根本听不下去。
秦风月看着两个女孩火烧屁股一样走了,嘴角抽了两下,“……收敛一下你的虎狼之词吧,总感觉被你越抹越黑。”
江兆:“清者自清。”
秦风月哼了一声。
“浊者自浊。”顿了会,江兆又说,目光直直注视着秦风月,暗示,她自己是那个浊物。
秦风月静下来,而江兆面不改色,任由荒唐和暧昧从两人之间滋生蔓延。
牛排被用力切割,再被掼进嘴里,秦风月牙根磨出咯吱声,竭力维护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她漫不经心,开玩笑的问江兆:“那你清的还是浊的?”
江兆言简意赅:“浊。”
“一滩污水。”想浸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