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第二天到学校,秦风月眼底还有不明显的青色痕迹。
楚扬给她带了早饭,“你昨晚偷牛呢?”
偷牛没有,偷情倒是真的。
现在随便回想一下,都是满脑子的马赛克画面,秦风月头脑发热,扯谎道:“我学习到三点。”
楚扬:“……”
秦风月踢了一脚楚扬,动作太大,扯到了酸胀的腿根,“嘶——我生日快到了,怎么弄?”
楚扬纳闷,喝一口豆浆,“问我?你要大办?”
秦风月摇头:“去酒店开趴,去吗?”
楚扬嗯了一声,看日历算时间,说:“行,下下周休月假,我就不去打工了。”
秦风月点头,喝点最后一口奶,开始拆楚扬的牛奶,又提醒他,“你记得跟江兆说。”
楚扬跟秦风月抢牛奶,一掌挥空,“你喝一瓶还不够?你自己不知道告诉她?”
“你懂什么,喝什么补什么,”秦风月道,“她也没问,都快临到头了,我怎么能主动说。”
“得了吧,骚得不像话了,还不好意思。”楚扬起身,把秦风月桌子上的垃圾全扫进口袋里拿去扔,“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真的要焦虑到掉头发!”
上课了,第一节课物理,讲期中卷子,秦风月翻出卷子,听了几分钟,发现会的都拿了分,不会的昨晚补习完也会了。
于是开始写其他卷子,右手手指勾着笔,转一圈写下一个答案,转一圈写下一个答案。
一上午过得很快,天气阴沉沉的,果然和天气预报说的一样,第三节课开始就下起了暴雨。
午休的铃声一响,秦风月就从桌子里掏出了一把伞直奔校门口。
江兆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口拍肩上的雨水。
“江兆!”秦风月跑过去,跑太快腿脚不够灵活,一把伞撑得歪七八扭,肩膀落湿了一片雨,“快进来。”
路面积了一层水,秦风月让江兆赶紧进学校,“我都叫你不来了。”
江兆接过雨伞,打得很稳:“没注意看手机,走。”
两人挤在一把伞下撑着回教室,那么大的雨,室外就别想了,直接回教室吃饭。
进教室,里面有一小撮被大雨拦住没去吃饭的同学,冲着秦风月和江兆起哄吹口哨,秦风月只得牺牲饭后甜点,打发了几个人。
吃完饭,雨更大,烟雨朦胧的别具美感,远处的楼房林立,车水马龙,像是一副水墨画。
秦风月挨着江兆,说:“你别走了吧,雨太大了。”
江兆沉吟片刻,下午还得回去收拾行李,她道:“午休之后再走。”
秦风月高兴,把同桌打发去别的桌子,让江兆在教室里午休。
教室里不停进人,慢慢的大家都回来了,阴雨天温度低,好几个omega体质弱的打喷嚏。
秦风月脱掉外套,罩在江兆身上。
江兆:“……”
江兆差点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问:“什么意思?”
秦风月:“不好意思,当了太久alpha没反应过来……”
江兆:“……”
秦风月趁机吃豆腐,手在江兆的耳朵上掐来捏去,末了偷偷在桌子底下牵住江兆的手:“你也是我老婆,穿一下衣服怎么了?套好了,别感冒。”
“我们之间,不要分太清。”半梦半醒间,江兆听道秦风月的低喃,“我也想照顾你。”
午休结束,雨小了不少。
秦风月把江兆送到校门口,光明正大的牵手告别,“那个,还有一周的样子……”
“月亮,”江兆突然说,“有一个比赛,我要离开一个月,明天走。”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江兆要离开一个月。
秦风月心里想,面面上心酸的笑,说:“好突然,什么时候回来?”
江兆:“元旦之前回来,中途有休假,回来给你过生日。”
秦风月生日在十二月十号,妈的,更心酸了。
“什么比赛?”秦风月问。
江兆搓她耳朵,轻轻说:“一个物理竞赛,为期一周,但要提前去首都,参加一个封闭的训练营。”
晴天霹雳!
秦风月张了张嘴,“那、那你怎么不早说?”
江兆目光含着笑:“一直在准备,辞掉培训机构的工作,有事没事刷竞赛题,你都看不出来,说太早怕你不高兴。”
秦风月:“……”
江兆道:“本来没打算去培训,直接去考试只花一周的时间,该晚点跟你说的,今天算临时起意。”
秦风月真没理由阻止江兆,这个是好事,她打起精神,问:“明天就要走,你衣服什么的准备了吗?北方都入冬了,羽绒服带了吗?”
江兆笑着说:“带了,整理好了,回去就装箱,晚上的车。”
秦风月嗫嚅:“生日我去首都找你吧,正好不用筹备聚会了。”
江兆抱抱她,解释道:“这个比赛报名时间特别早,夏天你还没转到A中就报名了。”
秦风月点头:“我理解。”
江兆又说:“记得好好学习。”
秦风月问:“这个考试奖励什么?”
江兆双眼一弯,说:“前三保送。”
秦风月:“……”
秦风月简直说不出话来!
江兆揉抱她,在校门口,没敢做的太明显,就这样也差点被门卫大爷的眼睛烧穿了。
江兆说:“受刺激了?”
秦风月心里五味陈杂,一边替江兆高兴,一边怨她不告诉自己,一边觉得自己真的菜:“这刺激真不小。”
江兆便说:“你好好学习,按照我说的进度复习。”
秦风月点头:“你也好好参加培训,争个第一回来,给我长脸。”
江兆不想她折腾:“生日一过就是发情期,等我回来,不要来找我,记得提前把抑制剂打了,不要到处乱跑。”
秦风月也跟她讨价还价:“还是我去找你吧,我放三天假呢,飞机两小时就到了,咱们顺便试试首都的酒店怎么样。”
江兆看着秦风月:“……”
秦风月看着江兆:“……”
两个人对视,嘴角微扬,耳朵都有点红。
江兆压着唇角,道:“瞎撩什么,我看看嘴巴。”
秦风月大张着嘴,给她看舌头和口腔:“耗咯嘛?”
江兆笑出声:“我说的嘴唇。”
秦风月合上唇,然后冲江兆嘟嘟嘴巴,“……喔。”
江兆拇指揩过她的唇瓣,碾磨而过,力道重的差点又磨破:“好了。”
秦风月:“昨晚可疼了,差点吃不下。”
江兆忍不住掐她脸,不掐重点消不了心里那股痒意,掐重了秦风月娇气的叫唤。
江兆觉得自己活该栽在秦风月身上。
江兆:“走了,不要来送,明天九点的火车,你还没下课就要出发了。”
秦风月:“行吧,反正隔几天就能见面了。”
在校门口惜别到快上课,江兆才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秦风月仰头望天,天空是灰蓝色的,她的心情是郁闷的,秦风月啧了一声,转身跑回教室。
秦风月临时取消生日趴,楚扬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
江兆去首都的事只告诉了姚汀,等A中那伙人反应过来之后,她已经在火车上了。
“要给你请个家教吗?”秦栋拍下筷子说风凉话。
秦风月哼一声,捧着粥小口小口喝着,“不用了,我家教去首都深造了,一般的我还真看不上。”
“考上了就是保送,”秦风月咂嘴,双眼眯成一条缝,“真给我长脸啊。”
秦栋:“……”
方怡无语了,最近无语的次数也太多了,秦风月真是见缝插针在父母面前秀恩爱,她这个当妈的都没眼看:“差不多行了,江兆保送,你呢?你高考两百分去读专科,去江兆学校外面扫大街算了。”
秦栋泼冷水:“有道理,所以话不要说太满。”
秦风月把碗一放,上楼学习,她霸占了秦栋的大书房,卷子资料书摊了一桌子。
江兆到地方了,拍了几张照片给秦风月,首都的夜晚灯火通明,到处都是霓虹彩灯。
竞赛主办方在出站口举着一个指示牌接人,江兆是今天最后一个到的,一行六个人,打了两个车去比赛的学校。
窗外是不停流动的车流,她们的车车站离开,汇入首都这个庞大的交通系统里,转眼变成了车海人流里不起眼的一部分。
车子上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聊天,副驾驶坐的一个omega,江兆旁边坐的两个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