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亨说道:“我知道,你家太太用心险恶,这样谋害夫家子嗣的事情要是闹出来,别说是她,就是他们金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家里女儿做出这样谋害子嗣的事情,谁还敢再娶他们家的女子?谁还敢跟他们这样的人家做生意?
“我想找个办法,叫那两人自己去揭露金家,看着他们狗咬狗。”寻芳说道。
王亨听他这么说,叹道:“好主意!”
随即王亨又有些苦恼:“只是这毕竟是违背原先主顾的事情,况且让他们自己咬自己,那是肯定要两败俱伤的,咱们又怎么叫他们听话乖乖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呢?”
又想着,让那李四王五去咬金氏,别说是金氏,他们两个地痞流氓,就是咬他们王家都难啃下。
金氏是从金家出来的女儿,想必谋害寻芳的事情,金家不会没有帮忙,这样一来,就跟金家有了牵连,即便为了自保,他们家也不会叫金氏难看的。
现如今知县贪财,金家是商户,别的没有,钱还是不少的。
即便让李四王五开口去说清楚事情经过,金家也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连害人家子嗣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更别说是害死他们两个小喽啰了。
被寻芳胁迫是死,谋害金家也是死。这少说也是断腿断胳膊,十有bā • jiǔ就是个死的结局,即便胁迫李四王五去做,他们也未必会肯。
寻芳见王亨犹豫疑惑,便说道:“怕什么,到时候只告诉他们,让他们尽管说,有叶家给他们撑腰便是。否则,就拿他们的性命作威胁。不怕他们不答应。”
这些个地痞无赖,不过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大事,往日里没事儿便霍霍乡里百姓。
有着蛮力不去建设未来报效祖国,净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如今被利用了,那也是他们活该的。
金氏三番两次害他,让他罚抄经书,打他如今的生母,不分青红皂白地相信叶寻蕙的言论要惩罚他。这些他都已经看在事态不大的份儿上,一忍再忍。
结果她竟然还是不知好歹要叫人抢了他,那也就不要怪他狠心了。
如此祸患留在身边,让金氏有机会害自己,接近自己,叶寻芳简直连睡觉都不安稳!
叶寻芳并不是个不会记仇的人,只是很多事情并不值得他去记恨一个人。金氏这样对他,却是让他上下两辈子,第一次狠狠地记住了这个女人!
一旦有仇了,就是你死我活,这一次,他绝对要咬死金氏!不死不休!
“这......能行吗?”这毕竟牵扯到了金家,王亨还是觉得寻芳这胳膊,拧不过人家大腿。
即便不用暴1露自己,但恐怕还是白忙一场。毕竟如今的世道,有钱有势的人家,花点银子,就能要了那二人的命。
“之前被关进牢里的那个张三,拉出来审过没有?”王亨继续对寻芳问道。
寻芳收敛了眼神,说道:“今早才死。县衙里放出消息,说是畏罪自杀。”
“那咱们即便让他们去告金家,不也是一样的结局么?一到了牢内,他们不也是个死么?”王亨急道。
“他们活着比死了还不如,即便没有贡献,至少不要霍霍别人。他们活着不仅浪费粮食,还要害周遭的人,害我,害叶家。如此,死不死有什么重要?”他差点被那二人害死,想要他对那二人有半点儿同情,那是做梦。
况且他们有罪是官府判断,是金家不肯善了,也不是寻芳叫他们死他们就死的,不过是依法行事罢了。
“只是,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家太太......”王亨说到这里,心里又觉得金氏配不上这么尊敬的称呼,于是改口道:“金氏她,有金家撑腰,你整她,岂不得罪金家,她家哪有不保她的?”
寻芳笑道:“我不跟金家作对,我只跟金氏作对。”
虽然金家也参与了害他,不过寻芳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想着要跟金家拼,要闹,也是闹金氏这个罪魁。
“可是......”王亨觉得自己没跟寻芳说清楚。
待王亨还想再说,就已经被寻芳打断了:“表哥,这事儿我很清楚,你放心吧,我自然有本事弄倒金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