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锅配什么盖么,你也不用这么惊讶。”王亨在一旁看到寻芳还在愣着,便笑着说道。
“那得是烂的一个锅啊?”嫁给李四?
“那女的像姓周还是姓张,我一时记不起来,她原本就是李四他们村头一个寡妇,她一个男人病死。给男人治病,家里能卖的全卖,能当的全当。来她男人还是死,留下这么一个女人也是可怜。
一口吃的么,她也做一些不干净的事儿。小偷小摸罪小,她来还勾搭几个男人。直到遇上李四,李四有一两块田,那女的有力气,也不想靠着卖身体日子。是两个人,也算是搭伙着吧。”
寻芳听到这女子的遭遇,胸口堵的慌,说不出话来。
“来李四死,又因那女的之前作风就不太。遭得整个村里的人说闲话。说她克服,谁娶她谁死。她也没嫁给李四,更没有子嗣,所以李四一死,他家的田也被家人收回。这女的又成孤家寡人一个。”
王亨继续说道:“这李四一死,村里流言蜚语,不是逼得她也要死不可么。不这女人也硬气,她知道是谁来找李四,就独自金家讨说法。”
“然怎么样?”寻芳听到这里,都不禁这女人紧张。
“然?”王亨给寻芳一个“这还用说么”的表情,说道:“自然是被轰出来!”
寻芳沉默,觉得金家罪该万死。虽然李四有罪,可他毕竟已经服法。罪已经是判,并且他已经受制裁,寻芳对他的怨恨便没有那么。
这会儿李四死,是被人害死,留下一个女人。就算金家不交出凶手,也总该有所赔偿才是。谁想金家竟然是这样的做法,确实这也太蛮横些。
“这分些。”寻芳垂眸说道。
“可不是么?”王亨道:“来那女的扬言,要还有一条命在,就要告金家。”
“她真告?”
此刻二人都在闲聊,姿势可以放松一些,王亨翘起二郎腿说道:“告。你不知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这丹城的戏简直一出又一出的上演,热闹着呢。要告,她没有人撑着,怎么告?最终县里判说是李四不小心失足死的,并且觉得她又不是李四的结发夫妻,两人夫妻有实无名,反打她二十个板子,将她赶出。”
寻芳听这话,唏嘘道:“何苦来!难一个女人家!”
“可不是么。”王亨搭腔说道,“来那个女人也是厉害,之就在金家门口大喊,说什么县里不审她就告到府里,府里不审她就告到按查司里!真是不得。就算不实,能说出这一番话来,我就很佩服她。”
寻芳听王亨讲到这里,沉默下来。
这原本不是他跟王亨一定要管的事情,他们跟金家还有李四那边儿已经断关系,再搅和进也没有必要。
可寻芳并不淡漠,这女子是真的有冤情。
她的丈夫被人害死,她讨不到公道!
大有良知的人,因无能力,在听到这女人的故事,最她伤感一下。
可叶寻芳知道,他自己有能力帮助那个女人。
况且,金家实在太嚣张些,牵扯条人命次案件,他们居然这么安然无恙地活着,未免太不公道些。
寻芳心里讨厌金家,便又一条帮助那女人的理由。
下午送走王亨,寻芳心里就一直想着那个可怜女人的遭遇,最连书本都看不下。
心里装事情,不解决的话,暂时就不能静下心来。
寻芳是放下书本,叫人找元宝来。然吩咐他,李四那个村子里瞧一瞧,打听看看有王亨刚才跟自己说的这事儿没有。
毕竟王亨所知道的事情,也不是亲自看见的。寻芳还是得先叫人查清楚再说。
元宝奉子的命,二天很早就起床,洗漱随便在嘴里塞两口吃的,便寻芳所说的地方,认真查起寻芳所交代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