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要按照四书五经、策问、诗赋分三场进行考试,每次考三天。
裴母虽然平日里看似一点不担心儿子,但实际上这一天到了,她比谁看上去都要着急。里里外外将裴止珩的考篮检查了好几遍,生怕拉下了东西。
临出门的时候,她还一脸紧张地询问浮票带了没。
看的裴止珩无奈不已。
他抓住了裴母的手,安抚道:“娘你别那么担心,不然我本来没什么感觉的,被你带的情绪都要紧张起来了。”
然而被他安慰过后的裴母更加语无伦次了,“啊?啊,那我不紧张,不紧张了,你不要紧张!你浮票带了吗?你再检查一下,别落下了!”
裴止珩:“……”
一直到裴止珩被检查搜身后进去后,裴母脸上的神色也没轻松下来。
阮娇抱住了她的胳膊,“娘,你就别担心了,夫君那么聪明,小小一个乡试肯定不在话下!”
裴母啼笑皆非地看着阮娇,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胡说什么?若是被人听到了,还不被人笑话死?”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就是真的啊,连夫子都说夫君是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娘你不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夫子的话吗?我相信,只要夫君愿意,便是三连魁首肯定也是手到擒来!”
裴母顿时无语,“……你当上街买白菜那么容易呢?”
“对于夫君来说,肯定比卖白菜还容易!”
“……你这丫头,瞧你这嚣张的劲儿!”
阮娇对着裴母吐了吐舌头,裴母顿时也笑了起来,之前的紧张担忧也散了些许。
裴止珩的运气到也是真的好,分到的号舍既不漏雨,也不挨着厕所。
三场陆续考完,饶是裴止珩也一脸菜色,精神萎靡。
裴母一见心疼极了,连忙让车夫赶紧赶车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