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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番外之逼供(1 / 2)

秦恪按住李朝歌的手,他的下颌还放在李朝歌肩膀上,这些话就像是在李朝歌耳边响起的一样,那股低哑的震动感尤其磨人。李朝歌静了静,手翻过来,指尖轻轻在他掌心打旋,一点一点挪到手指根部,缓慢摩挲他的指节:“剩下的还记不记得?”

秦恪喉结动了动,依然抵在她颈边,声音低哑微颤:“你指的是什么?”

秦恪的手长得实在很漂亮,李朝歌即便看不到,从他的手指根部滑到指尖,再顺着线条形状滑回去,都能感受到他骨相的优越。秦恪的手虽然还压着她,但力道早就放松了,李朝歌摸了一会,顺着他的手指,抚过他的腕骨,在他手腕后那处浅疤轻轻磨蹭:“你还不知道?”

这处疤是他祭剑时留下的,因为伤及魂魄,所以即便重塑身体,这道疤还是跟过来了。李朝歌身上也有同样的被潜渊剑留下的伤疤,她现在摩挲这一处,秦恪不可避免地想起她的痕迹在什么地方。

秦恪微微低头,呼吸扑在李朝歌脖颈上,李朝歌正在想他打算干什么,就感觉到一个柔软沁凉的触感压在她血管上。秦恪低头吻住李朝歌的脖颈,感受到唇下那寸皮肤有节奏的跳动,血液汩汩流过,他的唇也随之吮了吮那个地方。

李朝歌手指一下子绷紧了,她心想是秦恪先动手的,不能怪她。李朝歌的指尖终于放过他手腕上的新月形浅疤,而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滑,一路抚过他修长紧致的小臂,肌理分明的臂膀,宽阔平直的肩膀:“扬州记得吗?”

“不记得。”

李朝歌的手转了个方向,顺着他的胸膛,逐渐向下摸索:“公主府的画呢?”

秦恪的鼻梁抵在李朝歌脖边,低笑:“都说了不记得。”

时间怎么还越来越往前了?

李朝歌的手越过胸膛,流连在秦恪腹部。修仙之人的身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即便肌肉都是修长紧致的,摸起来实在舒服极了。李朝歌顺着他腹肌的轮廓,一块一块数:“当年女皇让我们和离,你和我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承诺,还记得吗?”

这回秦恪许久不说话。李朝歌手指放的很慢,但还是数完了。她指腹停留在边缘,秦恪靠在她肩上,好整以暇:“继续往下问啊。”

李朝歌暗暗咬牙,他真是好得很。李朝歌手指忽然从秦恪腹部拿开,抵在秦恪肩膀上,将他推开。秦恪正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蒙混过关还是该遗憾就这样停止了,忽然发现李朝歌手上力道没停,继续朝后推他。

秦恪眉梢一跳,眼神倏地变得幽深,紧紧盯着她:“你确定?”

李朝歌的回答是半支起身体,将他推倒在榻上。秦恪不知道是刚苏醒身体弱还是怎么回事,竟然轻轻松松就被她推倒了。李朝歌紧随而上,膝盖跪在秦恪腰腹两侧,单手撑着榻面,压低了问秦恪:“看地陵里的东西,你早就开始准备了。至少在行宫遇到梦魇兽的时候,你就有了改天规的打算,在暗暗动手了吧?”

秦恪靠在榻上,腰带半解,长发微乱,墨黑的发丝搭在雪白的衣服上,冲撞感尤其强烈。秦恪似笑非笑,他手指挑起李朝歌的一缕长发,悠悠绕着指尖打旋:“在公堂诉讼的时候,向来是谁主张,谁举证。你的证据呢?”

李朝歌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两人谁都没有闭眼,就那样盯着近在咫尺的对方。李朝歌眼神中势在必得,而秦恪眼睛黑亮湿润,似笑非笑。

李朝歌用舌尖舔了舔秦恪的唇珠,微微用力,牙齿咬住他的下唇,轻轻研磨。秦恪牙关松动,李朝歌趁机撬开他的嘴,从唇间渡过一缕仙气。

秦恪一个能接过九九雷劫、法力深不可测的天尊,竟然接受了这缕仙气。秦恪松开李朝歌的头发,按到她后脑,将这缕仙气一丝不漏地全部吞下。

这是行宫时,秦恪唤李朝歌醒来时的吻法。秦恪接受了,他要是还坚持完全没有印象,那就说不过去了。李朝歌见目的达成,想要后退,被秦恪按住后脖颈,不肯放松。李朝歌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秦恪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李朝歌嘴唇已经变得晶莹红艳,夺目非常,秦恪眼睛落在那里,都无法说服自己移开视线。李朝歌深深吸了口气,待将气息喘匀后,挑眉问:“承认了?”

秦恪目光描摹着李朝歌的唇形,不甚走心地“嗯”了一声。

李朝歌又问:“你早就认出他还活着了吧。你从什么时候识破秦惟的计划的,武神庙,甚至在抓黑猫妖的时候?”

李朝歌想到这里,忽的恍然大悟:“难怪抓猫妖时,我逼你和我成婚,你一下子就同意了。原来你是为了将计就计引秦惟入套?”

秦恪的手放在李朝歌脖颈上,近乎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一段天鹅颈:“没关系。”

秦恪和秦惟虽然双生双克,相互了解到彼此忌惮的地步,但秦恪毕竟是仙人,仅为了反制秦惟,还不至于让他付出到这种程度。

他同意成婚,必然是他想。

李朝歌冷笑一声,压低身形,鼻梁和秦恪的鼻梁相抵:“我现在真的不太相信你说的话了。”

秦恪微叹一声:“我并没有骗过你。”

“你只是有很多事情不告诉我。”李朝歌盯着下方这张清冷美貌的脸,真是越看越生气。她唇边噙着笑,朱唇轻轻开启:“既然这样,那你应该记得我们当初成婚时的约定,假成婚,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时间到了就和离。”

秦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李朝歌后腰上,他在那截腰线上划过,缓缓道:“我不同意。”

李朝歌轻轻地勾了勾唇:“这是我们婚前明明白白定好的。你最是维护法道公正,竟然要毁约?”

秦恪看着她,喉咙深处低低一笑,连胸腔都在细微颤动:“我早就告诉过你,没事多看看律疏。我们成婚是按照唐律,在官府立了婚书的,受律疏限制和保护。唐律是国家法律,高于私人契约,所以,你和我在婚前立的那道假成婚协议,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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