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随风飘扬的旗帜,涵盖了帝国现今最有权势的三人。
“她是你的副官吗?我记得以前不是她。”
德莱厄斯望着短发女人,似是在缓解尴尬的气氛。
“因芙提娅,我的新副官。原本是德西乌斯,但他...死了。”奎列塔脸上带着嘲弄。
这份嘲弄,有对德西乌斯的死,但更多的是对眼前男人的哀怨。
“死了...抱歉,我不知道...”
德莱厄斯僵住,虎目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被决绝取代。
“是啊,你不知道。哈哈,他死在攻打弗雷尔卓德的时候,是你的征兵令把他塞进了前线的军队。”
奎列塔望着那面鲜红的旗帜,惨笑出声,语气里带着绝望:
“德莱厄斯,你象征着帝国的武力。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依靠武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的儿子死了。这就是你背叛帝国的原因?你觉得只有你的孩子死在战场上?”德莱厄斯厉声道。
相比起来,他的痛苦不会比奎列塔少半分。
但是,他们是为了信仰而战。
每天他身边都会有战士倒下,他们又是谁的儿子,谁的女儿?
他早就知道,没有人能在战争中置身事外,哪怕是他的儿子。
“诺克萨斯的崛起基于无数的战争,还有无数儿女付出的鲜血和性命。这是我们踏上战场第一天就悟出的道理,这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德莱厄斯双目紧盯奎列塔。
他的这句话,让赵信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奎列塔身后的因芙提娅也紧了紧藏在袖里的匕首,心里多了一抹犹豫。
德莱厄斯坚定的话语仍在继续:
“诺克萨斯必须不断扩张,否则便会面临瓦解。只有两条路,就这么简单。”
奎列塔面露哀伤,言辞激烈的反驳道:
“德莱厄斯,任何事都没这么简单。我们当时还年轻,选择才看起来很明显。”
“你想要什么样的选择?背叛或者插旗,没有第三种选择。”德莱厄斯语气强硬,“以往的劫数已经过去,我们该着眼于新的未来。”
“德莱厄斯,那不是劫数,反而是让我顿悟的契机。我懂得了为诺克萨斯而战的真正含义...”
“这意味不止要奉献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还要奉献子女的鲜血和生命。德莱厄斯,德西乌斯不止是我的儿子!”
“他还是——”
在她即将要说出那个名字,德莱厄斯面带痛苦之际,一道银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