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的了不起啊,明明是他踢我,我就不信你敢徇私枉法。”
任佑宰初时一愣,但随即又嚣张起来,在他眼里得罪警察厅固然有点麻烦,但也不算什么大事,因此还不至于到心生惧怕的地步。
而刘三荣自然也明白任佑宰的想法,对此他并不生气反而莫名地笑了笑,这让任佑宰感到十分不解,当然谜底很快就被揭开。
不经意间一位中年男子从洗手间中缓步走了出来,接着在众人好奇目光地注视下径直来到周景面前伸出右手。
“周理事,幸会,一直想与您结识但苦于没有机会,万万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实在是有点讽刺啊...”
周景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能看出此人绝不简单,于是便不动声色地与他握手客套,“您也不必自责,毕竟垃圾哪里都有,打扫干净不就可以了,您说对吗?”
“没错,是这个道理,那我就把这句话当成是周理事对我们工作的鞭策和期许咯。”
“这我可不敢当,您太客气了。”
“哈哈...”
这位新冒出来的中年男子就这样与周景旁若无人地寒暄着,任佑宰看在眼里暗骂今天什么破日子,怎么诸事不顺啊。
他不过想找个人出气罢了,结果插手管闲事的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就是不知眼前的这位又是哪路的神仙。
那些对话分明用得都是韩语,但凭任佑宰的智商反正是听不大明白的,倒是助理隐隐觉得那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具体在哪见过。
搞笑的是此时身为当事人的杰西卡非但没有丝毫恐慌,反而在兴致勃勃吃瓜看好戏,因为她同样很好奇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份。
从周景握住她手的那一刻起,杰西卡的内心就变得无比安稳,因为她相信只要有周景在,就没人能欺负得了她,哼...
当然还有令她更开心的,那就是尽管周景正与旁人说话,但他背在身后的大手依然紧紧地攥着她的柔荑。
搞什么飞机,当老子不存在吗?任佑宰终于忍不住了,尤其他看到杰西卡突然开始莫名娇羞简直都气炸了,于是当场咆孝道:
“阿西...我说你到底哪位啊,没事闪一边去,还有你们在等什么,特么赶紧给我报警啊...”
周景闻言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任佑宰还真是个草包在这大呼小叫的,也不想想能和警察厅次长一起出来喝酒的会是普通人吗?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何况周景透过只言片语已经大致清楚对方身份了,眼前这位恐怕一般点的财阀见了都要绕道走,哪还敢在他的面前狗吠。
果然任佑宰话音刚落,中年男子原本和煦的笑脸瞬间就阴沉起来,只见他转身朝着呲牙咧嘴的任佑宰冷冷地说道:
“任佑宰xi,我是朴成镇,你说要报警我不反对,不过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我倒可以预先说一下,你...想听吗?”
朴成镇的语气中威严感十足,使得任佑宰不由自主就点了点头,朴成镇见状微微一笑,片刻后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你要告周景xi暴行罪只怕难度不小啊,假如我是当值的检察官看完监控录像后只会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任佑宰还没开口,反倒是杰西卡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哈,有点意思哦,朴成镇别有深意地看了周景和杰西卡一眼,或许是感受到对方打趣的目光,杰西卡的俏脸瞬间又飞起了一轮红霞。
“很简单,任佑宰xi试图向这位女士施暴,而周理事出于义愤阻止,所以...”朴成镇说到这有意停顿一下,见任佑宰的脸色已是青一阵白一阵,这才继续说道,
“根据刑法21条之规定,周理事的行为完全符合为第三方所进行之正当防卫,应当免于起诉,倒是你,任佑宰..”
“尊夫人已经向法院申请离婚并提交了有关家庭暴力的证据,倘若她的伤情等级符合标准,恐怕检察官很可能以伤害罪对你进行起诉,这...你知道吗?”
“你...”任佑宰手指着朴成镇一时语塞。
这时刘三荣乐呵呵地走上前脸上尽是戏虐的笑容,“瞧我这破记性,米亚内,请允许我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的次长...”
后面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斗大的汗珠瞬间就从任佑宰的额头涌出,而杰西卡则张大嘴表示难以置信,只有周景完全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南韩的财阀们是可以在半岛的地盘上横行无忌,但有一类人就算三星、lg等顶级财阀遇到也会头疼无比。
没错,就是检察官,拜南韩的检察制度所赐,检察官拥有dú • lì侦办调查桉件以及起诉的权力,而他们最喜欢针对的正是那些财阀们。
但凡出现一点点问题,这群检察官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蜂拥而上,不把财阀们整得灰头土脸撕下几块肉来绝不收兵。
倒也不是这些检察官的正义感作祟,只因南韩普通民众对财阀是既惧怕又忿恨,这就导致处理与财阀有关的桉件可以让经办的检察官立刻声名大噪。
而有高声望的检察官未来很有可能登上更高的政治舞台,所以他们才会紧紧盯着大小财阀们暗地里直流口水。
现在可好,站在任佑宰面前的不仅是位检察官,更是检察官的头,也难怪任佑宰会吓到瑟瑟发抖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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